箫彻腆着脸凑到夙夜面前:“夙夜,早上能吃荤了吗?”
“不能。”
“那中午能吃荤了吗?”
“不可以。”
“那晚上我要吃烧鸡!”
夙夜将他按在床上,掖好被子:“王爷肠胃不适,不能吃荤,只能喝些稀粥。”
本来指望能吃上rou,这下可怜素菜也没得吃了。箫彻苦着脸欲哭无泪。
“喝药。”夙夜端起床边那碗药送到箫彻嘴边。
箫彻喝药喝得都怕了,忙摆摆手:“本王身子好得很,休息休息就好了。”
“王爷是越拖越病。”
“那……”箫彻眼珠子转的灵活,“本王要夙夜喂我!”最好是嘴对嘴。
夙夜拿了勺,一把塞进箫彻嘴里。
“烫烫烫啊……”箫彻嘴巴兜不住药,全部撒在他衣服上,“夙夜,帮本王吹吹啊!”箫彻感觉嘴巴像被铁块烫了下似的,火辣辣的有些发麻。
夙夜木头人一样,非要说了才做,舀了一勺药放在嘴边吹了吹,又递给箫彻。
箫彻满意地一口吞下,揉了揉夙夜的头发:“恩,这样才对。”
把他当宠物了吗?夙夜眼里闪过寒光,可看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那满足的笑竟也是那么微不足道,又不忍心再折磨他了。
一口一口,箫彻喝了药竟也不觉得苦,反而觉得甜丝丝的。
要是能天天喝药就好了!
正沉浸在幸福里呢,门外传来一股浓烈的杀气,箫彻冷不丁打了个寒战。白离铭拎着一堆有的没的,站在门口直直看着床上的两个人。
“啪”一声,他将手里那些大包小包全部扔出门外,“看你Jing神的很嘛,这些东西也不需要了!”
箫彻见他不悦,连忙赔笑:“小白,过来坐坐啊,本王可难受一天了!”
白离铭横行霸道进来,夙夜端着碗走了。
“看看看,人都走了,还看。”白离铭敲了敲箫彻脑袋,“你身子怎么越来越弱了,以前就是一年也不见得生个病,如今吃点东西就拉肚子。”
箫彻讪笑着,可不敢告诉他杜阡陌请自己胡吃海喝了一通,导致自己肠胃都吃坏了,只得安慰道:“没事,没事,正好清清肠。”
瞟了眼白离铭,欲言又止说起来:“别光说我的事。那个,小白,你和杜阡陌怎么样了?”箫彻没告诉他,自己原本认定凭小白那尖酸刻薄的个性,这辈子是很难嫁出去的。如今好不容易有个人喜欢他,一定要他牢牢抓紧啊!
“我跟他能有什么。”白离铭把两个人关系撇的干干净净。
箫彻语重心长劝他:“你别太傲气了,杜阡陌这个人还是不错的,本王看他对你也挺认真,眼见你有个好归宿,本王心里也很安慰啊!”
“你懂什么,不过跟他喝了几次酒就被他收买了?我的事我自己做主,你别管。”箫彻这个榆木脑袋,这么多年来自己对他的意思也很明显了,可他就是看不出来。白离铭气急败坏。
“你自己顾好你自己的事情吧,还来烦我。”
箫彻的厚脸皮在此刻被发扬光大:“你看不出吗,夙夜对本王很有心呢!”
白离铭不说话,只将手中箫彻的衣裳下摆握得很紧,仿佛握紧了衣服,也就握紧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