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箫彻一翻身,一手扎在针上,疼的大叫起来,又怕自己嚎叫声把夙夜吵醒,立马又用血淋淋的手捂着自己嘴巴不敢出声。悄悄看夙夜,眉头紧锁,是在做什么噩梦吗?箫彻小心越过银针,一根手指轻轻揉散夙夜皱成一团的眉头。嗯,这样才好看嘛。箫彻满意地重新躺下,怕自己再被扎到,只得往外头挪了挪。
“嘭”一声,箫彻头朝下跌个狗吃屎,拍拍身上灰尘爬上床继续睡。
“咚”一声,箫彻头撞上了床头,疼的龇牙咧嘴毫无形象。看着身边人睡得正香,箫彻羡慕嫉妒但是不恨。
折腾了半晌,总算蜷作一团睡着了。
看他半天没个动静,夙夜睁开眼睛。箫彻的手上被扎了好几个洞,头上鼓了一个大包。夙夜的心也不是铁做的,一时有些心疼。轻轻叹了口气,将那些横在他两人面前的针拔了,又将那个壮硕的身体像自己面前拉了拉。靠近了,感觉到他均匀的呼吸声,夙夜感到很安心。
“嘿嘿……”睡梦中的箫彻砸吧着嘴,“夙夜……”虽然睡着,却还是极其Jing准地握住了夙夜的手,在自己手里用力地上下左右揉搓,嘴角挂着幸福的笑容。
夙夜拿他无奈,真是没见过睡相这么差的人,只得帮他掖好被子。
咦?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袖子里滚出来了?夙夜拿起来一看,是一瓶透明的ye体。拔了塞子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一股浓烈得冲人头脑的玫瑰香味熏得夙夜直咳嗽。再用食指沾了一点,两根手指捻了捻,油油的,水水的,一下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个箫彻,不买rou却买了这个回来,没收。夙夜将瓶子塞在枕头底下,背对箫彻睡下。
半夜没睡着,半夜做梦,夜晚不睡的后果就是白天醒不来。老荣已经扯着嗓子叫了箫彻半天,眼睁睁看着鸡打鸣、鸟啄食,连朝雅都起来,可箫彻的眼睛像被用胶水糊上一样就是不睁开。老荣无奈,只得用了全身的力气摇晃他。
“王爷、王爷!快起来啦!”
就说那个玫瑰油太凶残,得悠着点的,王爷昨晚肯定是需索无度。
“王爷!不是说好了吗,从今天开始发奋的啊!王爷还欠老奴六个铜板呢!”那些个铜板本来可以自己买点酒喝喝的,一下都给了王爷,想起来不禁一阵心酸啊。早知道就不该对王爷报什么希望的!
夙夜早已梳洗完毕,端正站在床头看着他两人,脸上是饶有兴趣的神色。
“公子……”老荣没办法,只得向夙夜投去求救的眼神。
看他可怜兮兮的,就帮他一下吧。夙夜抱起朝雅,把它放在床上。朝雅突然挪窝,从地上回到床上,兴奋地撒着蹄子就在床上乱爬起来。一会儿踩了箫彻的腿,一会儿在他肚皮上蹦蹦跳跳,一会儿用shi漉漉的大鼻子拱箫彻的脸。箫彻睡不安稳,梦中皱了皱眉。朝雅索性伸出肥嘟嘟的舌头舔他脖子,弄得箫彻又痒又难受,不得不睁开了眼睛。
“王爷!你总算醒了!快点穿衣上朝啊!”老荣一把抓了箫彻的朝服,七手八脚扒了他衣服,又帮他把朝服穿上。
箫彻刚醒还处在很朦胧的状态,硬是被他推着出了门。
老荣倚在门框旁两眼含泪,他好不容易拉扯大的(此处略夸张)王爷总算要出息了。
箫彻被他看的背脊发凉,又见他一脸小媳妇模样,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