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银度山庄大门,就感觉到空气有些稀薄,呃,人太多的原因。
“刘掌门,幸会!幸会!”一个四十开外身穿金色外袍,腰系绣菊腰带,身体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满脸堆笑地迎了出来。
“金先生,客气!客气!”刘空山也笑着拱手行礼道。
正当我诧异这个姓金的胖子是什么人时,冬青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马上就拉着我在我耳边简短地介绍了几句:金宝玉,男,四十岁,银度山庄庄主,商人,富可敌国。
听到“富可敌国”四个字后,我顿时对这个金胖子来了兴趣,也更仔细地打量起他来。方扁小眼透着锐光。塌鼻大嘴很占地方,面白且宽外加双下巴,身材臃肿却步伐稳健。嘿,是个人物呢!
金宝玉、刘空山两人寒暄了几句后,金宝玉便叫来小厮带我们一行人去了客房,并热情地嘱咐说晚上有洗尘宴。在连续奔波了三天后我满是哀怨,但一听到有美食招待,我就很没出息地两眼放光。
银度山庄很大,跟我以前的大学校园有的一比。但是它再大,客房居然还是不够。于是大家只好几人住一间,像极了大学的宿舍,唯一可惜的是没有上下铺的铁床罢了。我们一共有七人,五男二女。刘空山作为掌门优先选了他家宝贝儿子,父子两一间房。夏荷、秋泉两个女生住一间,剩下的就我、冬青和春树三人挤一间了。好在天也渐渐入秋了,也没前段时间哪么热了,三人挤一间也不算热,只是很挤。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小爷我忍了。但也有让我“是可忍孰不可忍”的时候,例如:春树师兄的如雷鼾声。
是夜,新月如钩,万千清辉染了一地,微风清凉如水,月光迷离。
一道白色身影悄然飘至银度山庄后花园间。蹙眉举首,遥望清月。一股思乡的情愫冷伤花树。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我无声叹息,在花树间找找个石凳坐下,翘起二郎腿。想起小学时候学的这首诗,学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而在此时此刻,自己身处于这个陌生时空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那种有家归不得的无奈的思乡涩味。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Yin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一位身穿红色云裙的女子如风一般飘来我身边坐下。
然后我就呆了。
不是因为她的绝世美貌,也不是因为她如风的轻功,而是……我被她点了xue。
“说!你是何人?”美女带着警惕的目光,仔细打量着我,或是……我左脸上可笑的大黑痣。
“那你又是谁?怎么会苏轼的《水调歌头》?”幸好她没点我哑xue,让我至少还能说话,并能在语气上压倒她。
“你是哪里人?”美女没有理会我的语气,又接着问道。
我心里暗想,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也和我一样也是穿过来的呢?她知道《水调歌头》,那我刚才yin的《静夜思》看样子她也是知道的。但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如果她不是穿来的,那她也一定认识一个穿来的人吧!呃,老子今天就拼了!
“中国人!”我思量了一下才说出这三个字。
然而身边的美女这次又换她呆了。大概在她呆呆地看了我三十秒后,她的眼神渐渐变得炙热起来,那眼神里充满了惊讶、欢喜、委屈、伤心、同情……反正很复杂。再过了一个三十秒后,她冷不丁地扑向了我。
“我……我终于找到老乡了!终于重回社会主义温暖的大家庭了!呜哇……”美女激动地抱着我,毫无形象地大哭起来。
听到她的话,我也很震惊,原来被老耶丢来这个时空的人不只我一个啊!哈哈哈……我心里暗自狂喜,却又不能大声笑出来,因为这深更半夜的,若是让人发现了现在这个诡异的场景,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美女,别哭啊!美女。”我的肩膀酸死了,虽然有美女主动投怀送抱是不错,但我堂堂才子殿下也不能有辱读书人的斯文不是?(作者:吹,继续吹!辰同学:你敢说不是?拍飞!)
听到我的话,美女终于哭缓了平静了过来,她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即就像是看见“小强”似的,一脸嫌弃地把我推开。
“那个……老乡,你原来是哪儿的啊?”美女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手绢,小心地擦着脸上的泪,生怕擦花了妆似的(其实已经花了,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我啊,北京XX大学07届中文系一班的!”
美女一听,突然“嗖”地站了起来,紧盯着我脸看了半天,那眼神跟去动物园看猴子似的,左看看右瞄瞄。
“留得回眸清唱,扬洒一世忧伤。”
我一惊,随即接道:“弱水不相亲,与谁道短长?”
“才子!”
“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