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歌长啸浮云剑试天下白衣染霜华
当年醉花荫下红颜刹那菱花泪朱砂
犹记歌里繁华梦里烟花凭谁错牵挂
黄鹤楼空萧条羁旅天涯青丝成白发
流年偷换凭此情相记
驿边桥头低眉耳语
碧落黄泉红尘落尽难寻
回首百年去
镜湖翠微低云垂佳人帐前暗描眉谁在问君胡不归
此情不过烟花碎爱别离酒浇千杯浅斟朱颜睡
轻寒暮雪何相随此去经年人独悲只道此生应不悔
姗姗雁字去又回荼蘼花开无由醉只是欠了谁一滴朱砂泪”
看着龙洵在歌声中睡去,却依旧紧皱眉头,似乎就连在睡梦中也是极为疼痛的!
想起刚刚李明似乎还有话要说,我起身,却发现衣袖被龙洵紧紧的拉在手中。
无奈的叹了口气,忽然想起断袖的来源,轻轻一笑,用衣袖中滑出的匕首轻轻的割断了衣袖。
转身,只见门开了一条缝隙,茗岳维的半张脸可以从门缝中清晰的看到,他的笑容淡漠得像是风中的尘埃,无法让人觉得舒心。
我快步走出了屋子,“你什么时候来的!”
“被你的歌声引来!”他顿了顿,脸上的笑容柔和了一些,“没想到你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候,真是叫人嫉妒啊!那个有幸享受你温柔的人不知是谁?”
“那些衣服如果你不喜欢,我从新再叫人做,直到你满意为止,你原来那套染了血,已经不能穿了!”我岔开了话题,并不是不想提起龙洵,只是他的身份太过敏感。
“钱多也不用这么糟蹋吧?那套衣服本就是有意送给你的!”他似乎并不在意龙洵的身份,任我岔开话题。
“在我的认知中,丞相应该是一个忧国忧民,极为忙碌的职位,为什么你总是那么闲?”我径直往台阶上一座,脚踏在草地上,看着绣了银色云纹的雪白鞋子。
茗岳维在我身边坐下,“是啊!丞相这个职位真是很累,不如不做了,如何?”
我愣了愣,“你开玩笑的吧?如果雪濉知道我这么怂恿他的丞相大人,恐怕要痛扁我一顿!”
他听了我的话轻轻的笑了起来,“君上不会的,他最多思考一下有谁合适接任我的位置,如果有,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接受我的离开!我的存在,他并不觉得开心,总觉得我过于压制于他!”
我歪头看着茗岳维,“也是,雪濉那么温柔,确实斗不过你!”
茗岳维的笑容变得有些玩味,“温柔?你怎么会以为一个可以让太子让位,并且不费吹灰之力除去轩辕一族的人温柔?”
“你说什么?”我扯住了茗岳维的衣领。
茗岳维淡淡的笑,恢复了以往的优雅,“怎么,轩辕山庄新庄主的你不知道吗?轩辕墨回宫夺取皇位不过是和雪濉共演的一出戏,他们一个要皇位,一个要解药!”
我松开茗岳维的衣领,“玄宿先帝死得那么快,恐怕你也有不少功劳吧?”
他理了理衣服,“不过是安静的看戏罢了!总是辅助一个帝王太腻味!”
他有说到了我的痛处,轩辕墨如同一根心头拔出不了的刺,每当有人触碰,就疼得叫人发恨。
他说他会藏在酒中永远陪着我,可是喝了那么多酒的我也没有见到他一眼。
明明爱上我会死,还是那么义无反顾的爱着我。
而一切都让我处在懵懂之中,这样的爱是否太过伟大?我却觉得他极为自私,自私的让我永远陷入他的灵魂诅咒中,一想起,心就隐隐的痛。
茗岳维的手指划过我的眼角,“想起什么事情,这么悲伤!”他将手指放在唇上一吮,“就连泪都带着不尽的悲伤,让人心痛的味道!”
我抬眸看向他,“别以为你很懂我!你还是去做你的丞相!别总来我这里挥霍你宝贵的时间,我不会对雪濉产生任何威胁,还有,我是不会和你去巫族的,不用白费心思!”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回到了屋子里。
床上已经没有了龙洵,我快速的跑出屋子,为什么最近变得如此迟钝,别人偷看,龙洵离开,自己没有丝毫察觉。
“你是在找那个享受着你的温柔的人吗?”茗岳维优雅的话语轻飘飘的响在耳边,“在你伤心流泪的时候,我看到他朝那边走了噢!”他的手指向大厅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