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是来给祖明小送名册的,还有说一下今天白天的情况。不过他看祖明小神情恍惚,似有疲态,也就没有多说其他。
看到天色差不多快到晚饭点了,晚发现莽没有在,便邀请道:“祖,要不要去家里吃饭?到时候让你二哥再细讲。。。”
“不用了。”莽突然从窗口进来,打断了晚的话。“我带他去外面打猎。”
现在熊熊们已经很少外出专门为了吃饭而打猎了,他们饲养的凶兽,地里种的庄稼,完全可以满足口腹之欲。但偶尔,些许兽人还是会三五成群,带上家伙什,去回味一番。
所以听了莽的话,晚也没有什么意外,又说了两句便离开了。
祖明小见晚走后回头问莽:“你去哪了?怎么忽然要去打猎?难道又发现什么新奇的凶兽了?”东西两面,凡是被侦测勘探过的地方,能饲养的都没有被祖明小放过,就算不能抱回来养也在原地圈起了架子。另外一些凶残的,或者数量少的,祖明小都特别记录标明告知众人,不要频繁招惹,以此稳定数量的平衡。
莽趴在祖明小脚下,示意他上来,同时回道:“嘘嘘说那东西最迟今晚有结果,我带着你去看。另外我已经在那里架起了锅子,还特意捉了两只五味钳,我们边吃边等。”
莽把一切都准备齐全了,祖明小当然完全配合。等到地方的时候发现只有浅草兽还在睡,祖明小也没有上前打扰,两人和四只宠特意离树洞远些围着锅子在一起小声聊天。
祖明小试着把心中的犹疑和迷茫说了出来,结果除了嘘嘘有点正常反应外,其他的家伙一律反常。
灰团和钱玺兽不说,幻狐兽那个家伙竟然敢讽刺他贪心,又想得到好东西,又想让所有人都感谢他。
其实这一串话翻译成现代话就是:又想当那啥又想立牌坊。
祖明小听后恨的牙痒痒,但并没有出言反驳。
至于莽,他没有作任何表态。祖明小有点小委屈,但又小放松了一下。他既期待着莽的回答,又担心莽会说出什么他不想听的话。
祖明小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他控制不住自己。他对这人坦诚了一切,包括心,那是他做的最大一次赌注,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但他相信莽。
果然,他的选择是正确的。所有人都在等莽答复的时候,莽只是像平常那样给祖明小夹起一只五味钳,而后擦淡淡地说道:“一切随心,不管你怎么选择,我都支持你,心肝儿。”
一股细细的暖流自内心深处流变全身,祖明小难得主动地亲了莽一下,以示奖励。
嘘嘘在一旁嘘声不断,幻狐兽则笑的很jian诈,灰团就知道瞎起哄,而钱玺兽则是一如既往地,盯着祖明小流口水。
几个小伙伴说说笑笑的,不知不觉夜色已深。而浅草兽终于从睡眠中醒来,只见它头顶上的金灿种子摇啊摇的,“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所有在场的家伙都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钱玺兽要不是被莽按着,早就冲上去了。
等了半天,那粒金灿的种子一直没有反应,浅草兽早就若无其事地奔到嘘嘘的怀抱,似乎那种子和它一点关系都没有,这让祖明小很困惑。
他不得不怀疑嘘嘘是拿他开涮的,可看见嘘嘘紧张的样子,他又将疑虑打消掉。
最后是灰团大胆地飘上前去,捧着种子左看右看。祖明小和嘘嘘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内心大喊:可千万别吃了啊!
但自古定律都是:怕什么来什么,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灰团没有任何压力地吞掉了嘘嘘的心头宝。
嘘嘘:“啊——你还我的宝贝!”
钱玺兽:“吼吼!”
祖明小用手捂住眼睛,表示不忍心看到嘘嘘的痛苦样。虽然有点惋惜,但他确实没有像嘘嘘那样对那粒种子有如此高的期望。
莽和幻狐兽更加无压力,只有嘘嘘在那狼哭鬼嚎的。
奇怪地是,大胃王灰团似乎很痛苦似的,一直“叽叽呀呀”地叫个不停。一开始祖明小以为那是吃到宝贝兴奋的,但马上发现不对,灰团的表情。。。很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