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湖江上漂浮着一首又一首的大船小船。在夜里,船上的灯火犹如天上的星星般美不胜收。
吵闹的船儿有一只是例外的,悦耳忧伤的琴声悠悠地回荡在湖中,一高一低的音调似乎诉述着琴者人生的故事。划过的船都被这只小船而吸引,不只是那美妙的琴声,那漂亮的琴者,还有三个风格不一的少年,都是吸引他们眼球的风景。
一个白衣少年安静地坐在那儿,手握酒杯慢慢品尝,酒沾上浅红的唇瓣变得更有光泽,拿着酒杯的手衣袖滑下,雪白的手暴露在空气中,乌黑的长发衬托着他出色的五官飘扬在空中,另一只手托着下巴,比夜还黑的眸子冷淡地凝视圆缺的弯月。
旁边可爱的少年不时向白衣少年的酒杯倒满,随后两手托着下巴呆呆地随着白衣少年的目光看去,刹那间露出疑惑,似乎不明白月亮有什么好看。
另外一个青衣男子看到此时此景则是一笑,缓缓地闭上眼睛聆听琴者用心弹奏的音调。
忽然一群黑衣人闯进小船上,白衣少年侧头一瞄,眉头低皱,低声朝青衣男子说了句——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青衣男子,也就是七律十分无奈地拿起武器挡在少年和琴者的前面,吊儿郎当地说:“来者何……”
黑衣人却没给他把话说完的时间,一言不语地拿着剑朝七律刺去。
七律见状就知道冷晨曦没有冤枉他,看来这些刺客是冲着他来。
激烈的打斗声,刺耳的刀剑碰撞声并没有打断琴者手中的音符,琴者反而配合着杂乱的声音即兴改变歌曲。节拍瞬间变快,强而有力的音符配上不刻意的刀剑声像是诉述着一场永无止尽的战争,闻者不禁被琴声击起战胜之心。
不知何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却没人愿意出手相助。音调一高一低、一快一慢、一重一叠,围观的人们不禁倒了一口气,跟着战场中的人紧张。其中一高刺客似乎察觉到琴声对他们的情绪有影响,立刻转移目标刺向琴者。
正当剑尖快碰到琴者之时,一只筷子刺穿刺客的手心,剑一松,回荡着清脆的声音。冷晨曦拿起长刀,快速一划,快到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把那个刺客杀死的。
冷晨曦的动作没有停顿,刀法顺畅地连杀几个他身边的刺客,简单不乱的动作看起来赏心悦目,十分舒心,他的一举一动不像是杀人,更像是舞刀的刀者,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七律。”冷晨曦含着不悦的语气警告七律不要拖拉。
“知道了。”与冷晨曦生活了一个多月,他已经学会从冷晨曦说话的语气中分辨他的情绪。
七律眼神一变,气质也随着改变,相比于冷晨曦的简单,七律的剑法很华丽,却没有华而不实的情况出现,很明显他转换态度后,刺客一个跟着一个地倒下,而冷晨曦则站在琴者与小默的身前解决朝他们这边来的人。
当全部刺客被杀死后,冷晨曦用眼神示意躲在船内的船夫靠岸,此地已不宜久留。
此时离湖江不远的一间酒楼的独立包间内坐着一个银发男人,他把整场打斗都看在眼里,冰雹般的音调溢出:“青卫。”
青卫恭敬地上前一步,随着冷夜醉的目光看去,最后停在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年身上,青卫便知道冷夜醉的意思,立刻回应道:“是,主人。”话毕,他便消失在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