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云希见李修明喝了这酒好像也没什么大碍,便转身离开了。但没过多久,李修明的身体还是起了反应。
那一点点连嘴巴都尝不出的酒Jing很快就让李修明脚趴手软,无力的倒在了马车里。心砰砰的乱跳,身上的汗就若雨一般密密爬满全身,李修明想喊却根本喊不出来,他能做的就是努力大口的呼吸,和不停的眨眼让自己清醒。
“李修明你能挺过去的,这一点酒Jing不可能就要了你的命!”李修明万万没想到月子钦的身体对酒Jing竟如此敏感,那种害怕就这样死去的恐惧笼上了心头,楚云天他还没救出来,他怎会甘心就这样死去?
气越来越紧,李修明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空气稀薄的高原,他大口喘着粗气,硬撑着想要闭上的眼皮,倔强的不让自己闭上眼睛。
一杯酒就可以将自己撂倒,李修明觉得此时的自己好脆弱、好可悲。人算不如天算,他甚至迷信的想这是不是自己出师不利的先兆?
正一个人在马车里苦苦挣扎着,满怀绝望和恐惧的胡思乱想。就在这时,车帘一掀,一个熟悉且令李修明感动的容颜出现在了眼前。
黄鸣山安排好了一切正打算送李修明到旅店下榻,他想了好久,还是决定先开口妥协,主动跟李修明说话。
掀开车帘的那一刻,李修明惨白的脸色,痛苦的模样着实把黄鸣山吓得不轻。“子钦,你这是怎么了?”黄鸣山利索的跳上车,扶起李修明表情严肃的察看道。
李修明握住黄鸣山的手根本说不出话来,他喘着粗气,胸脯就像起伏的风箱。“子钦,你不要吓我,你到底是怎么了?”见李修明完全没法开口说话,黄鸣山急得大吼。“快来人啊!”
很快众人聚集了过来,崔云希也挤进了人群里。“怎么了,怎么了?”她挤到马车跟前不明所以的问道。“少爷?您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听崔云希如是说,黄鸣山立马厉声问道:“崔云希你对子钦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啊!”崔云希表情无辜的说道,“我就给他喝了这里人人都得喝的幻夜留香酿的酒而已……”
不等崔云希继续说下去,黄鸣山将李修明打横抱起直奔屠尔巫医处而去。
屠尔的巫医是个Jing瘦的老头,他看了看李修明便对黄鸣山叽里咕噜的说起了狼狄话,过了一会儿他拿来解酒的药丸让李修明服下,不多时,李修明便觉得四肢有力了,浑身有劲了。
“天啊,终于得救了。鸣山,谢谢你!还有这位……额,大夫?郎中?也替我谢谢他。”
“巫医大人说了,幻夜留香酿的果解含的酒量很微量,你的身体天赋异秉,这么微量的酒都能感知到,果然非同一般。”黄鸣山向李修明解释着刚才巫医跟他说的话。
“哇,这也叫天赋异秉?还是说成天生缺陷比较合适吧。”李修明不太认同老头的观点。“我听云希说,这儿的人天天都得喝这个,我不能喝,那这以后该怎么办呢?”
“巫医大人说了,其实你身体察觉到酒的那种难受感,只要忍耐个把时辰就会自行消除;另外不喝这果解酒还是有其他办法预防中毒的,就是直接喝幻夜留香果实榨的汁ye,也一样能达到相同效果。”
“那太好了,怎么不早说,害我遭罪了半天。”听到有其他方法解花毒,李修明立马喜出望外。
“不过巫医大人说,这汁ye可是非同一般的苦,而且还有副作用,喝过之后有段时间声音会改变……,所以这里的人都不用这个办法来解毒。”
“啊?会改变?会怎么变?”李修明不解的问。
黄鸣山也不知该怎么形容,便只好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好吧,变声就变声,总好过喝了那酒难受半天吧。”李修明无奈只好接受了这个办法。刚到屠尔就让他见识了这里的与众不同,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是否能够一帆风顺遂让李修明开始提心吊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