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走官道了?我们此行只走小路,一路上多加察探看狼狄会不会有什么动静。”李修明说着让秋红拿来了关外的地图,指着官道周围的一条条小路说道。
“好吧,你说了算。”崔云希无奈道。
于是,李修明的小马车便沿着官道周围的小道慢慢的行进,他们一路走走停停,气定神闲若观光旅游。
沿着小道走偶有些许植被和秃山,在山周蜿蜒着走总是比宽敞的官道安全,所以寻路走了一上午李修明他们也没遇到半个人影。
“看来这关外的情形也没大哥他们说的那么凶险嘛,走了一上午人影都没见着个。”马车停在一处山头里休息,李修明下车抱怨道。
“那是月公子你走运,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别那么乐观,下午我们还是赶紧回城比较安全。”崔云希很警惕,她一边察看着休息地周边的环境,一边认真的说。
“哎,你怎么这么婆妈,真是个女人!”李修明没好气的调侃道。
“我崔云希本来就是个女人,提醒你也是一片好心,你不要那么不识抬举好不好!”李修明的调侃让崔云希较真儿着怒目圆瞪。
李修明正欲对崔云希还以“颜色”,这时出去察探的阿四飞快的跑了回来对李修明说道:“少爷,山丘下有两队狼狄的人在厮杀,你们快去看看吧!”
两人一听此话顿时来了兴趣,于是大家一起悄然朝山丘靠近,欲去看个究竟。
此时,山丘下,不远处,两队人数不多的狼狄人正在拼力厮杀着,其中肩膀上有红色刺绣的一队明显处于弱势,被肩膀上有黄色刺绣的那队人马杀得七零八落,节节败退。
黄色刺绣的狼狄人抓住了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他们把骇人的弯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看样子黄色刺绣们并没从那人身上得到想要的答案,于是他们遂对那个人毫不客气的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然后领头的黄色刺绣还用弯刀像割rou一样在那人身上来回一阵挥舞。
被制住的人惨叫连连,而浑身也瞬间是血。接着他好像在求饶,头点着地若鸡啄米,神情恐惧,浑身发抖。黄色刺绣的领头还在说着什么,然后他的手下们便对红色刺绣的马车一阵翻箱倒柜,同时把还活着的红色刺绣集中到了一起。
“都是狼狄人怎么会内讧?还有他们在找什么?”李修明纳闷的小声问道。
“不知道啊,我也听不太懂狼狄话,不过看样子,那些有黄色刺绣的人来者不善啊,应该不是什么好人!”崔云希分析说。
“你怎么看出来他们不是好人的?”李修明好奇的问。
“你看他们对那些红色刺绣的人下手多狠毒,招招攻其要害,毫无手下留情之意;还有,你看他们把那些受伤的红色刺绣集中在了一起,如果我猜的没错,接下来他们会好好折磨他们一番……”
不待崔云希把话说完,黄色刺绣们果然开始对自己的同胞要么挖眼,要么割舌,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
李修明看着这血腥恐怖的一幕,愤怒的将握有黄沙的手捏得紧紧的。“云希,这几个人你能对付吗?”李修明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说什么?”崔云希好似没听清一般迷惑的问道。
“我说那些个黄色刺绣你一个人能对付吗?”
“月公子,你的话我当然听清了的。我问的意思是你打算救那些红色刺绣的狼狄人?”崔云希对李修明的想法惊异不已。
“是啊,没错!”李修明肯定的说。
“可是他们是狼狄人啊,我们的敌人也要救?”崔云希不解。
“狼狄人就都是我们的敌人吗?不见得吧!就好像难道我们锦元就没有伤害黎民的反贼一样!我只相信弱小就该保护,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可是,若今日救了狼狄人,日后被圣上知道,我们恐怕难逃通敌叛国的罪名。”崔云希担心道。
“你不说,我不说,秋红和阿四更不会说,试问有谁能知道?试问圣上又怎么会知道?哎呀,你就别啰嗦了,等你啰嗦一通人都被那些黄色刺绣杀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