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威脸色铁青,气呼呼的又挑衅了几句,凌非和常志就像没听到一样,又闭上了眼睛。
白家威顿时没了意思,恨恨的又骂了几声,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
夜色渐深,牢房里变得很安静,隐隐的能到蛐蛐的叫声和牢房里其他人的呼噜声。
凌非微微闭着眼睛,却没有丝毫睡意,他想着不知道小胖的伤怎么样了,想着不知道官府什么时候能升堂,他应该如何跟官府的人回话,又应该怎么跟白家威交涉…一时之间陷入了沉思。突然,他觉得自己肩头一沉,一件厚实的衣服披在了他的身上。
他蓦地睁开眼睛,只见身前一个黑乎乎的人影,他吃惊的叫了出来,“你是…师父…”
“别叫。”沈君庭轻轻的捂住了他的嘴,摇了摇头,转头往旁边的牢房看了看。
凌非顿时意识到对面还有人,连忙闭上了嘴。他想要站起来,可怀里还有个常志,只得仰着头,眼巴巴的看着沈君庭。
沈君庭冲他眨了眨眼睛,在他面前蹲了下来,府过身子,嘴唇贴在他的耳边,低声道:“小胖已经没事了。你有没有受伤?明天过堂有把握吗?”
说完,他便直起身子目光炯炯的看着凌非。
凌非感受到沈君庭温热的气息吹在自己耳朵上的温度,不由得红了脸。闻着他身上熟悉的草木气息里夹杂着一丝清洌的雨水之气,低声问了句:“师父,外面下雨了?”
“是的。雨很大,一下子冷了起来。所以,我过来看看你。”说着,沈君庭给他拢了拢披在肩上的衣服。
凌非竭力的克制住自己激烈的心跳声,低声道:“师父,我没事。您放心吧。”
沈君庭站起身来,低声道:“那就好。你注意身体,我先走了。”
凌非一把拉住他的衣袖,低低叫了声,“师父。”
沈君庭看着他眼里的不舍,嘴角微微弯了弯,摸了摸他的头,“有话回家再说。”
话音刚落,人影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凌非把大氅紧紧的裹在自己身上,连同常志也包在了里面,深深的吸了口气,仿佛还能闻到沈君庭身上的清冽气息。他无声的裂开嘴角,心里变得暖洋洋的,师父是不放心自己吧?居然冒着雨亲自跑了一趟。这是不是说明,在师父的心里,我也是很重要的存在呢?
凌非醒来的时候,屋子里还是一片昏暗,他眨了眨眼睛,眼前是一颗黑乎乎、毛茸茸的脑袋,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抱着常志睡在了牢里。
腿被压得有点儿发麻,胸口也闷闷的,有点儿喘不过气来。或许,这就是自己一直睡不沉的原因。
他稍一动作,常志也醒了过来,他的头发蹭过凌非的下巴,抬起头来,呆呆的看着凌非,好半天才开口,“老大,您一晚上都没睡?”
说完,他连忙离开凌非的怀抱,发现了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咦?老大,这衣服是哪里来的?”
凌非看着常志身上的衣服,有些愣神,原来昨天晚上师父真的来过,并不是自己在做梦。他的嘴角高高的翘了起来,拍拍披在他身上的衣服,柔声道:“你刚睡醒,别着凉了。这件衣服,你就披着吧。”
说完,站起身来,坐的时间太长了,他的腿都麻木了,乍一起来,双腿发软,猛地往前栽去。
作者闲话:
今天老妈心脏病犯了,陪她在医院,所以更不了了,只能修一修文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