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几天,每天都有不同的地痞来,但来的人却是越来越少,五天以后,便再也没有人敢来捣乱。
而在地痞之间,更是流传着一种只有他们才知道的传言,那就是,千万别去惹那位‘神’医。
也许,他真的是活佛转世,凡是打过他的,不是全身奇痒起泡,就是手脚僵硬不得动弹,更甚者,上吐下泻,且都不能自禁。
病症自然是根据他们当时下手的轻重来的。
他们的家人只得到柳青芜这里来求医,诊金当然是别人的数倍,且开给他们的方子上,写着的都是昂贵到能让他们破产的药材。
家中有积蓄的,且舍得花的,那人便少受罪,若没有,就只能熬过那段时间了。反正死不了人,
这是他们的麻烦,现下来说说‘好事’。
那便是一些专营药材的掌柜的,找到他们,希望他们给前来医治的病人开些贵的药,还指定由他来供给,而他们会给他们多少回扣等云云。
因为他们这里的病人多,但他们自己却没有药材,那便需要到药店去抓药,就算是便宜的药,但若能让那些人都到一家去买药,也是一笔不小的生意。
这些黑心的赚钱方法,自然是没有得到金源宝他们的首肯。
不过,如果没有金源宝在,柳青芜可是不会放过这么好一个赚钱的机会。因为,他的善心,只对一人。
这日,他们二人收摊回家,一进门,李大妈就乐呵呵的照例接过他们手中的东西。就连平时要推搡个半天才肯接的住宿和伙食费今日都爽快的接下。
“李大妈,今日这么高兴,可是有喜事临门?”饭桌上,金源宝被李大妈那时不时的视线看的浑身不自在,忍不住开扣问道。
金源宝被人带着那‘觊觎’的目光这么看着,柳青芜心里也好受不到哪里去!
要不是因为她年纪大了,不可能对他的宝儿有‘非分’之想,否则,照她这种目似含春的看法,他非……
不过,这种想法,在饭后李大妈将他拉到一旁说的话给侧地打破了。
“凌大夫,来来,你看看,这些都是赵媒婆今天送来的画像。
这些姑娘的爹娘,可都相中咱们家凛凛了,这才托媒人送来了画像。
您是他师傅,俗话说的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就如同他的父亲,他的亲事,还得您做主啊!”嘴里说个不停,低头将手中更是将那十几张女子的画像四下翻开,展示给柳青芜看。
所以,她没有看到柳青芜越来越黑的脸。
“李大妈,凛儿尚小,还未到娶亲的年纪。且他亲生爹娘不在此处,老夫又岂敢乱自定下他的亲事。”拳头握紧,克制住不去撕扯那几张画像的冲动。
“不小了,他都二十有二了,我老头那年纪的时候,都有我们家李连了。你是他师傅,这古语道的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爹娘不在了,您做主也是一样。再者,若他爹娘真的知道了,定也不会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