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玄思安与玄一扬道别后,便随龙yin尤一同返回北江都城。
一路上,大漠凄冷,月色寒天,草原策马而奔,倒也不失为一件快事。只是同行的两人,却心思各异,想着不同的事,思念同样的人。
“他不随你一路去北江吗?”骑着马背上,龙yin尤侧头看着那悠然坐在马上摇着折扇的男人。处变不惊的让人觉得诡异。
“他有他的事做,我不会禁锢他的自由。对了,这是龙兄给的图,还请收好。若是泄露了出去,怕是会惨遭横祸。”右手一扬,袖间的宣纸便飞向龙yin尤。
龙yin尤木讷地看着那图,有些急迫道:“为什么不要?他不是……为了这图,可以……”便就是接近自己,也是为了得到这图。
那人浅笑:“龙兄可能不知,焱泯麟与我也是有些交情了。至于小扬,这些月也劳烦龙兄挂心了。”平和的语气,平和的神色,却偏偏给了龙yin尤一种不可抗拒的强势。
这个男人……与王有交情?可是……分明年岁差了这般多,罢了,原来,那人本就不需要自己的图。亏得自己还自作多情,以为能为他做一件别人无法做的事……
可是,他也不愿认输,至少,在这个浅笑不止的男人面前,他不甘示弱。
“一开始,也是他主动接近我,说来,刚开始还真是有些不耐烦。”龙yin尤那憨实的脸也微微笑了起来。
见他不语,再道:“不过几日后,也习惯了他来我帐中独酌闲谈的模样,他倒是真的爱这些枯燥的兵书典籍……”
听他絮絮叨叨的回忆着,玄思安的笑容有一丝停顿,又仿若无事般看向远方。
“龙兄,便就是你与我说这些事,现在,他也是我的胞弟,更是,我的伴侣。思安还真是有些吃味啊!”毫不留情地反击。觊觎那人的人,他从来就是让那人消失……肖无情也好,龙yin尤也罢,不过,龙yin尤还有些用处,愿他能死心了吧。
“呵呵。”接不下去话,龙yin尤干笑地有些勉强。
“龙兄还是多考虑些你北江王宫中的事吧,在思安看来,龙兄这番回朝,可能会很忙呢!况且,那图龙兄最好还是早日毁了好,不过且放心,思安不会向北江王提起。”北江王邀他一聚,怕是要让他看一出好戏了吧。
见他脸色有些难看,玄思安似乎也觉得无趣。不再慢悠悠地骑马漫步,反而策马奔出……
龙yin尤苦笑,也只得挥鞭跟上。
这一路,还得跟这个心机深沉的男人独处……
……
“主,您真的要独自去?我和兄长若是随您一同前往,影也不会计较罢!”焱双不满地说。世子方才刚前往北江皇城,主便要前往那劳什子的皇陵,虽说是受影之邀前往看望已故的皇女夏儿,可是……
“不必说了,我明日就会启程。对了,无儿和潇儿那两个孩子呢?”突然想起,玄思安出现在军营,那两个孩子并未跟来。
“主放心,少主和小世子仍在南丘,与天魔老人住在一起。”焱御回答,却也没想到,这已故十多年的天魔老人……竟……
“那便好。”
其实,潇儿和零无并未与天魔老人住在一起,而是在御魔族的地盘,叨扰着月樾和花舞落两人。
“樾,零无为何会突然病倒?这都三日了,烧还未退……”花舞落立于床沿,伸手摸过那孩子灼烫的额头,叹息道。
“不知,我也替他诊过,可是身体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怕是心头上郁结的缘故。”月樾和花舞落都是医术高明的大夫,只是对毒甚喜罢了。
“心中郁结……可这孩子才十岁罢了,哪能……”花舞落又转眼看了看趴在床沿的焱潇。这孩子也是,为了看着零无,却也哭红了眼,守了两夜,终于才睡去了。
月樾不语,心中也仍是郁结。这玄家人,怎得一个个都生出些异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