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过去。”
莫擎苍已经站起身,他的袍子因为一直压着有些皱,慕容忙也跟着起来帮他扯了扯,好在是黑色的料子,也看不出被印上了两个油手印。
“啊!那我也去!。”
看了一眼刚啃了两口的鸡胸脯,慕容正犹豫,那边莫擎苍的身影一半已经消失在了长廊的拐角。
“喂!你倒是等等我啊!”
一时也顾不得手上的吃食,慕容忙将那串着的木棍往地上随意一插,捞上毛团就追了过去。
昨日到这里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暗,慕容并没有特别细致的看过。而早上他一路跟在莫擎苍的后面走来过也只看了个大概。
这是处较为规整的回廊式院落,青石阶,红柱檐,碎石铺成的斑驳小路穿入矮树繁花之间,隐隐还有些细小的水声作响。
庭中的树木长得并不高壮,枝桠也很整齐,想必是常有人休整,因而等慕容追过去的时候才不至于看不到已经走远的莫擎苍的背影。
慕容在心里叫骂了几句,脚下却不停,微微侧头,视线再一次落到那处算得上这庭院里唯一不同的地方。那是后院的一棵巨树,不过似乎用巨树二字来形容都不够贴切。
莫容虽对花木并无多了解,但多少还是能瞧出那是颗榕树,微弯的树干撑起蓬勃的树冠,不可计数的气须垂下来,有的已经入土生根,沟沟壑壑连成一片,枝叶苍碧,只洒下细细圆圆的光斑,立于屋后颇有几分遮天蔽日的感觉。竟似乎觉得这院子才是那树的陪衬一般。
适时慕容也问过莫擎苍,然而那闷葫芦却是什么也没多说,一直到慕容问急了,他才高深莫测地吐出一句,时候未到,不可说。
当即慕容就恨不得呸他一脸,狗屁才不可说!又不是藏着什么惊天大秘密不可为人道,果然是神仙做久了,连带着整个人也会潜移默化变神叨。
“呜呜嗷~~”
慕容边走着边看着那榕树出神,若不是怀里的毛团刨着他的衣襟叫唤,他还没注意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到了地方。
马厩位于整个院落的西侧,圆木茅草堆砌的并不多大,但胜在干净,即便同时圈养着三大一小四匹马也没有特别夸张的味道。
甚至于那马儿浑身的鬃毛都十分地干净柔顺,慕容不禁疑惑,道:“这地方除了我们还有别人在吗?”
此时莫擎苍正顺着一匹黑马的马鬃,见慕容伸着脖子问,他抬眼道:“你我不在的时候,这里会有人看管。”
“那他们现在在哪?”
莫擎苍并没有回答,而是道:“过来。”
那是一匹毛色很黑很亮的河曲马,个头不算大,莫擎苍牵着它出来,慕容才看清那是一匹母马,想来应该就是这毛团暂时的nai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