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琪轩徐徐将这些事情都讲给慕容听得时候,半个身子挂在桌沿边上的人听着直皱眉头,“小爷我才没有那么脆弱为了个女人寻死觅活。”
已经是一轮广寒及顶的时候了,慕容打了个哈欠,慢条斯理地道:“当时不知道那个不长眼的混蛋,小爷我不过是有些郁闷到楼顶上抽根烟,结果特么的以为小爷要跳楼,中气十足一声吼,吓得我一个没坐稳就摔下去了。”
慕容说着叹了口气,挠了挠一头乱发,“现在想想要是当时真就这么一命呜呼了也不见得是件坏事,至少比现在这样的好。”
接着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慕容伸长着脖子问陆琪轩道:“还忘了问你,既然我是魂穿过来的,那原来这壳子里的人呢?死了吗?”
“那倒没有。”
香炉的熏香已经燃烧殆尽,空余一缕残香,陆琪轩凤眼微敛,笑得一脸的高深莫测,“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
切了一声,慕容已经习惯了陆琪轩这幅德性,不屑地道:“不说拉倒。”接着撑起身伸了个懒腰,就摸进屋里往床上爬,多少还是有点在意,万一真的是灵魂互换。。。也不知道那小少爷会用自己那副身体做出点什么事情来,万一要是本性不改,说到底丢的可是他的脸啊。。。
人之有虑,必有所思,思之所至,恍然入梦。于是这么想着,慕容就做了一晚上不太好的梦,以至于比赛当天他时不时地就走神。
“鹤轩?”
又轻拍了一把身边的人,秦昊一张脸露了些担忧,慕容总算缓过了神,“啊?什么?”
他完全没有去关心场上那些个猫猫狗狗哪个腿长哪个毛白,反而觉得吵得头疼。
“大哥你刚才说什么?”
适时,刚有一组跑完了障碍赛,台上的裁判正在评分,慕容扫了一圈,心说当初也不知道陆琪轩给那皇帝老儿吃了什么迷魂药,这一场预赛就做足成了这样。
约莫两个篮球场大小的比赛场,货真价实的绿草地,放着些滑梯,跳圈,障碍栏之类的。赛场正对着的是裁判席,中间一个着蓝色官服的中年男人正和旁边几个人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身后站着一溜的侍女,个个长得水灵娟秀。
及两边是低了两个台阶的陪看席,前排各五人,后面坐着些在当地多有些名堂的商户之类,要么带着一水夫人,要么携着家里宝贝得不行的女儿些,皆是恨不得将那些毛茸茸的生物搂到自己的怀里,不过到底古代的女人是要矜持些,慕容才免受了一阵阵尖叫刺激。
他与秦昊及陆琪轩坐在左侧,一抬头他就能看见对面秦筱筱笑着冲他挥手,慕容看着却并不觉得高兴,因为他知道她只是在看莫擎苍来了没有。
一想到这一层,慕容就没有心思去听秦昊又在他身边说了些什么。
“大哥我去个茅房。”
正值晌午,太阳颇大,虽说看台顶上遮了帷幕,慕容仍旧觉得有些头晕眼花,随意找了个借口就遁了,只是还没有走远几步,就听着身后一声清淡的声音:
“不知在下那半截袖子可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