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天瑶连累这世子殿下和他打扫马厩,这马厩是又脏味道又难闻,他自己都受不了,更何况是有洁癖的世子殿下。因此,世子殿下这天脾气十分暴躁,樊天瑶真是不敢去招惹他。
偏偏到了夜里,自己想要起来去厕所,古代哪有厕所,只有后院的茅房。想象着黑布隆冬的连个路灯也没有,自己一个人去,樊天瑶真有点害怕。他倒不是怕有什么鬼怪,而是担心自己一个不小心掉到茅坑里淹死了那可就糗大了!
想来想去,还是不敢一个人去,于是大半夜悄悄爬到世子殿下床上,还没等他推醒世子殿下,世子殿下突然醒了过来,看见他在自己床上,大吃一惊,大吼道:“你到我床上来干什么?脏东西!”
樊天瑶心想,脏东西?你自己干净到哪去?竟然敢叫他脏东西,真是没有礼貌。可是现下自己要求人,当然不能反驳。
“世子殿下,那个……那个……我想要去茅房……”樊天瑶不好意思的说。
“要去茅房你就去啊,上我这来干什么?”世子殿下火气很大,黑夜里都能看见他眼中的怒火。
“可是……你看外面这么黑,我自己不敢去啊……”樊天瑶放低声音,哀求着说。
“不敢去就憋着!”世子殿下没好气的说。
“憋不住了啊!你看,要不,你陪我去一趟?”樊天瑶小心翼翼的说。
“滚!”随着一声响亮的滚字,世子殿下高抬贵脚,直接把樊天瑶就踢到了地上。
樊天瑶哎呦呦的在地上打滚呻yin,世子殿下是看也不看他一眼,转头睡觉。
樊天瑶看这苦rou计也不好使,自己又实在是憋不住了,只得提了灯笼,一个人小心翼翼往茅房摸索。
这一路上静悄悄的,可是越静,有时候就越让人害怕。樊天瑶也想到了鬼,前几天白胖子不还跟他说这书院闹鬼,要了三个人的性命吗?他越想越害怕,只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庭院里回荡,拎着灯笼的手不住的发抖。他做个深呼吸,稳住自己,口中念道:“我是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我相信的是唯物主义科学,鬼神之说都是唯心主义,我不信,我不信!!!”
终于到了茅房,樊天瑶把灯笼挂在门上,赶紧上了厕所,又拎着灯笼小步跑的往回走。
刚走到一个拐角的地方,灯笼好巧不巧,噗的一声,被风吹灭了。樊天瑶心里一个激灵,冷汗立刻shi了一身,吓得撒腿就跑。可是黑暗里跑来跑去,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屋子,一顿乱窜之后,跑到了房后的院子里。
院子里没有东西遮挡月光,因此有点明亮,樊天瑶就见一个人正坐在院中央的是桌子旁边,他更加害怕,不会就让他撞见吧,自己才刚刚死过一次,又来?
再仔细一瞧,那人穿了一身素色衣服,只是坐在那垂着脑袋,哀声叹气,背影十分寂寞。
樊天瑶松了口气,原来学长,大概是因为什么事情烦恼,睡不着觉,在这里风凉呢。
樊天瑶走过去,想向学长问问路。
“啊……这位学长……”翻天要一边靠近一边轻轻喊道。
听见樊天瑶的声音,那人抬头看了看他,吃了一惊,然后又微微笑了笑。
“你也没睡呢?”学长说。
“不是,我是去茅房来着……”樊天瑶挠了挠头说,那人却并不在意他的话,又低下头长叹一声,好像有说不出的烦恼。
“学长你叹什么气啊……”樊天瑶走近了,坐在石桌旁,发挥了他的八卦本质。
“愁啊~”学长幽幽说。
“不知道学长愁什么啊?”樊天瑶心想,我这天天被罚的人还没愁呢,你愁个什么劲啊,再说你又没和洁癖世子住在一间屋子里!
“愁啊~~~~愁啊~~~~”学长的这几个愁字,尾音拖的还特别的长,七拐八弯的透着无尽的惆怅。
“学长不如说出来,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哎~~~~没办法啊~~~~我也不知道我在愁什么啊,哎~~~~”学长摇摇头道。
樊天瑶想,你都不知道愁什么还愁,还真是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啊!
“你是新生?”学长突然转头问他。
“是,我叫樊天瑶,敢问学长大名?”
“我叫安伯成。”
学长不再叹气说愁,反而和樊天瑶聊了起来。
樊天瑶来到这里有很多不懂,觉得安伯成为人很亲近和蔼,于是便和他聊了起来,心想和自己这么聊聊天,也许可以帮助学长分分心,也就不用总愁呀愁呀的了。
“你竟然都不知道世子殿下的身份?”说起和自己同住的世子殿下,学长很是惊讶。
“我虽然和他住一个屋子,但是没怎么和他好好说过话呢,他这人脾气,可真够呛,还有洁癖!”樊天瑶抱怨道。
“你和世子殿下住一个屋子啊,真不简单啊!世子殿下是宇文王爷的长子,宇文王爷是现今圣上唯一的弟弟,权势可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啊,将来宇文翼,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