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天瑶拿着世子殿下给他的书院戒律,趴在桌上看了整整一个上午,昏昏欲睡,一句也记不进脑袋里去。而那位世子殿下却不知道去了哪里忙什么去了。
中午午饭后,先生说下午的时候安排学生们沐浴,因为傍晚的时候要拜祭先祖。
因为离沐浴的时间还有一段,樊天瑶就先回了屋子,可是世子殿下仍旧不见踪影。樊天瑶又捧起那张戒律看,不多会又要睡过去。
“樊兄?”门口有人喊道。
樊天瑶睁开眼睛,正是今天早晨见过的那个白胖子。
“哦,快进来。”不知道为什么,樊天瑶就是对这个白胖子很有亲切感,于是招呼他进来。
白胖子满脸和气的笑容走了进来,两个人相对而坐。
“你是……”樊天瑶想了半天,自己还不知道这白胖子名字呢。
“哦,在下彦博成。”白胖子拱手说。
“彦兄,失敬失敬。”樊天瑶学着古人的腔调说道。
“今晨……”白胖子欲言又止,眼睛转了转,突然一改语气说:“如果樊兄不介意,咱们能不能不这么文绉绉的说话?”
樊天瑶一愣,他可是求之不得啊。
“哎呀,白胖子你不早说,刚才那么说话真是累死人了!”樊天瑶说。
彦博成一听,这樊天瑶竟然上来就直接叫他白胖子,愣了一下,又看他好像没什么恶意,竟然也一笑接受。
“今天早上,我跟樊兄说话的时候,好像樊兄不知道这书院的事情啊?”彦博成说。
“别樊兄樊兄的叫,多别扭啊,你就叫我天瑶就行了。这书院什么事啊?”
“哦好,就叫你天瑶吧。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不知道我才觉得奇怪,但是为了你好,我不得不过来告诉你,你没瞧见这里的学生先生个个都面色沉重满脸愁容吗?”彦博成说。
“我是看出来了,到底为什么啊?”樊天瑶说。
彦博成四周打量一番,看周围没人,靠近了樊天瑶,小声说:“咱们书院死人了!”
“死人了?”樊天瑶一皱眉头。
“是啊,上一期学生,就是跟世子同届的,一次就死了三个人!就是一个月前的事。”彦博成道。
“三个!怎么死的?”
“不知道,查不出来!没有外伤,也没有中毒。”彦博成神神秘秘的说。
“啊?这到奇怪了!”
“是啊,所以都传说是这书院闹鬼了,说他们都是被厉鬼索命了。”彦博成面露恐惧。
樊天瑶一听这话,心中一声轻笑,想他学这么多年的马克思主义,坚定的相信着唯物主义,永远只有物质决定意识的事实,他是不会相信什么怪力乱神的。
“怎么可能?有人看见?”樊天瑶说。
“就是因为没看见,所以才说是厉鬼索命啊!现在书院里是人人自危啊!你晚上的时候也不要一个人出去啊,要多加小心。”彦博成说。
虽然樊天瑶不相信什么厉鬼索命,但是看彦博成对他是一片关心,想也不能拂了人家的好意,于是点头答应。
两人聊了一会,到了沐浴的时间,于是一起到了大浴室。
这浴室的大小可真赶上现在的大澡堂了,不同的是,这里没有淋浴喷头,只有一个一个的大木桶。浴室门口的地方有热水和冷水,学生们要自己用木桶挑了水倒在浴桶里才能洗澡。
进了大浴室,樊天瑶才第一次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要在男澡堂洗澡了!这是他第一次进男澡堂,他自己心里都没底,自己难道要和一群裸男共同沐浴不成?
正当他扭扭捏捏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
“我说什么来着,我就说他是个大姑娘吧?脱个衣服扭扭捏捏,其实你是不好意思吧?”
樊天瑶一看说话的人,正是今天早上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些人,一看就知道是他的狗腿。
“就是啊,你看他长得细皮嫩rou,唇红齿白的,别不是女扮男装的吧!”身后的一个狗腿说。
“哎?你这么说还真有可能啊!你看他磨磨蹭蹭不敢脱衣服,其实他就是个女的吧!”尖嘴猴腮的家伙一面说着,一面猥琐的目光上下打量樊天瑶。
被他这么一看,樊天瑶浑身汗毛倒竖,赶紧把衣服裹得更紧,好像怕被他用眼睛视jian了一样。
“瞧瞧,瞧瞧,被我说中了吧?”
“你……你胡说!我是男人!”樊天瑶虽然口中说自己是男人,但是心中却在打鼓,应该是男人没错吧……
“还敢说谎,兄弟们,给我扒!我要扒光你的衣服,看你还敢否认!”
随着尖嘴猴腮一声令下,几个旧生冲了上来,四个人把住了他,另外上来两人,把他的外衣三两下除了下来,樊天瑶拼命挣扎,看看周围,新生们各个面露怯色,不敢言语。
四个人看他挣扎的厉害,索性把他抬了起来,另两个人上来,一人扯他衣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