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你打算如何善后?”挥退侍者,韩泽野搂紧爱人的腰际,眼神满是担忧。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淡笑着握住身后伸来的手,脸上透出几分疲惫。
韩泽野摇摇头,宠溺地拂开他额头的发丝。他的晴儿啊,如果不想说,一定有他的理由。无所谓,只要眼前的人平安地躺在自己的怀中,其他的不重要。
莫涵回过头,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然后,闭上眼,靠在他怀中,这份温暖真的属于自己,至少此刻。
韩泽秋挥退宫人,步履匆匆地望议事殿奔去。那个家伙,一刻也不消停。卓尔,别告诉别人,你曾出自我的门下。丢脸。这不,晴儿的劫难刚过,两国玉帛刚织,那家伙又来个友好邦交,还要求交换使者。什么跟什么。
偌大的议事殿,除了几个例行的木头侍卫外,空荡荡的。等等,刚才好象那个冰山哥哥传了晴儿,那么现在……寝殿!天啊,就算你看上纯良聪慧的他,想要好好磨练一下,也得注意方式。如此下去,他的寿命,谁来负责?
“王爷!”
恭敬而有礼,不卑不亢,不愧是晴儿手下的第一影卫。落桑。不过,这样的拦法,遇到他,难得失算,他,前大祭司,最不吃这一套。何况,他轻轻地凑到落桑的耳边,朱唇翕动,满意地看到这张严肃的脸庞变了色,不禁“扑哧”一声,走向寝殿。
落桑,后背上冷汗涔涔,难怪殿下尊前大祭司殿下为狐中之狐,简直太可怕了,千百年前的事,他还记着。现在逃,应该来得及吧。殿下,聪明如您,一定能够理解我的苦衷。生命诚可贵呀!
近了,近了。韩泽秋擦擦汗,健步如飞。
临近处,见侍卫沿着三十米开外,布成一个网阵,疏而不漏,他抹了抹汗,心里有了不妙的预感。这架势,那两个,不会在……进,还是,退,神呀,他不过提前退休罢了,不用如此难为他吧。
“王爷,……”为首的侍卫欲言又止。
韩泽秋选择忽视,但见他尴尬的脸色,那股预感更肯定了几分。
无奈,硬着头皮往内跨上一步,四周的人形木头矗立如旧,多亏平日的无障碍行走,敢拦他的大公无私之辈,寥寥可数。
视野一片清明,感觉不错。等等,那是什么声音?莫非最近连小猫也转性了,竟在白天呼朋引伴。不,不是猫叫,尽管很像,极轻,极细,极柔,犹如清风拂面,又似羽毛沾衣,令人遐思无限,欲罢不能。声音忽近忽远,模模糊糊,似乎是有人竭力咬着嘴唇,但细细的呻yin却仍然忍不住断泄漏出来,不绝如缕。
前大祭司脚下一顿,嘴角扬起一抹苦笑。这两个家伙,光天白日,也太……
心微微有些苦涩。
看来晚上得再跑一趟了。摇头,转身,手不觉触到衣襟上的玉佩,五指下意识收紧,连出血也不自知。
人生若梦,数十载弹指间,匆匆。许多人,许多事,已无重来的可能。
闭上眼,脑海满满都是那人的音容。狡黠的他,聪明的他,苦笑的他,尴尬的他,微笑的他……曾几何时,早就空虚的心,多了一个位置?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在那人面前,自己一向掩饰得很好,为他忧时打趣依旧,为他欢时聆听依旧。明明知道,情之滋味,难以消受,却这般义无反顾。欺人却难自欺。这颗心,何时能忘?多情最苦。常言道:无欲则刚。然,蹉跎于尘世间,欲与求乃是本能。无欲二字,谈何容易?
弟弟上班了。从今天开始,正常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