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凉郁为早上将怜君扔给暗夜奕空原有几分后悔和恼怒,现在见怜君来了,心里就舒坦了许多,虽没见到小猫那么开心,但是怜君过来了。
席凉郁突然发现,他开始将小猫和怜君视为一体。或许昨日见到怜君和暗夜奕空交握的手,他就没有刻意地分开怜君的身份了,或者,其实在更早之前?
后来仿佛有了默契。
白日里,怜君便去找席凉郁。人身也好,猫身也罢,总是粘着他。席凉郁并未说什么,若是猫身,便抚摸蹂躏,若是人身,偶尔被偷个香,也并不恼怒。怜君有时觉得席凉郁应该已经接受了他的身份,只是,每日傍晚他离开时,席凉郁的不挽留,又让他对自己的想法表示怀疑。
暗夜奕空每日在房中备好晚膳等着怜君回来。他从不问怜君去了何处见了何人,陪怜君用完晚饭后,就让弱柳进来伺候沐浴。怜君的洗漱等也都由青槐接手。只在床上,暗夜奕空愈发地热情如火。但清晨,怜君起床时,暗夜奕空都已不在。进来的都是弱柳,问了几次暗夜奕空的下落,弱柳说的都是不知,怜君也就再未问过。
时间过的很快,自各大掌门庄主中毒的时间已有一月。
用针灸、药浴等手法的结合,经过半年左右的时间,就可以清除众人身上的毒素。但是,薄情说过,这毒完全可以由解药一次清除。席凉郁被薄情激起了研究解药的兴致,虽然想出了解毒之法,但并未使用,只是改了下暗夜奕空的药方,加强了药效,缓解他们毒蔓延的速度及毒发时疼痛。
一月之期到了,众人齐聚柳庄的大堂。怜君、暗夜奕空、东方非、东方琪还有薄情等都在席。
薄情的毒越到后面越烈,虽有席凉郁开的药,到了最后十来日,掌门们还是因为毒发的折磨,狠狠地消瘦了一大圈。坐在大堂上,众掌门的脸色都有些难看,一方面是因为身体原因,另一方面却是对生死的忐忑。薄情说的一月之期已到,席凉郁却未将解药交给他们。
席凉郁将解药药方递给薄情。
薄情细细地看着药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掌门们越发紧张,不知是不是席凉郁的药方错了,所以他如此开心。
薄情放下药方,“席哥哥,你真厉害!药草、分量、方法一点都没错。”
掌门们松了口气,可是很快又因为薄情的下一句话提起了。
“可是,要找到上面的全部药草加以炼制,时间恐怕来不及了。”薄情叹了口气,笑容却是灿烂。
掌门都以期冀的目光注视着席凉郁,希望薄情所说的不过是假话。
席凉郁却淡淡一笑,“我根本就没想炼制解药。”
掌门惊疑地看着席凉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