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长涯没有直接回答他。
“凤凰相傍行成双,凤为雄来雌为凰,你既名为白凰还看不出这名字里的意思吗?”恭长涯正色道。
“我哪里像女人了?”宇文白凰被他少见的严肃问的摸不着头脑。
“你母亲是宇文康师娶的妾侍,在她嫁入不久后,宇文康师另两位妻妾都疾病而死,相士便说她生而不详,陨Yin欺家,但又不能弃,所以你父亲才将她关进后院不冷不热的养着。”恭长涯对他的情况早就了如指掌。
“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宇文白凰第一次听说关于母亲的事情,尽管只有三年的感情,但她是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寄托于依靠。
“传说西苗克Yin的女人所产下的男婴都有与众不同的体质,最大的特征是位于腋下或腿根又或脚心的位置长有两颗红痣,你用这具身体已经三年,难道一点也没察觉到?”恭长涯的影子被摇曳的火光凌乱闪烁,如同妖魔一般。
宇文白凰蹭的站起来,瞪大眼睛看着他。
“看来你很清楚。”恭长涯嘴角一挑。
宇文白凰感觉到自己心脏的剧烈跳动,血ye像受惊一样在血管里挣扎,想要冲破这些细小管道的桎梏。
恭长涯第一次看见他的表情如此惊恐戒备,甚至怀疑自己身后是不是站着一只老虎才把他吓成这样。
“如果我对你有恶意,你早在銮安时就难自保。”恭长涯拍拍宇文白凰刚刚坐过的地方,示意他不必惊慌。
“你要说什么?”宇文白凰站在原地。
“你的秘密我不会对任何人说,这是看在我们来自同一个世界的情分上,我三番四次救你难道还不足以说明吗?”
宇文白凰依然没动,但脸上的警觉有所放缓。
“就因为这个?”他不信。
“当然不仅仅因为这个,我还没好心肠到这种地步。”恭长涯又道,“因为我要破坏一切企图与望子珪联手的Yin谋,这是为了我自己的性命与江山。”
火光渐渐暗淡,恭长涯又扔进一块圆木。
“逐梁根深底厚,要是在与他国联手,对浠梁会很不利,过去我身不由己必须低调不惹人耳目,但现在我不能放任逐梁继续强大。”
“所以你破坏白麓王与逐梁王的暗中结盟,才劫走我的?”宇文白凰忍不住问。
没错,这是恭长涯救他的最大原因。破坏逐梁与白麓的往来,尽可能最大化的孤立逐梁。
“还有第三点原因,你确实挺可爱的。”恭长涯又恢复到调侃坏笑的表情。
“算你会说话。”宇文白凰虽然放下大部分警觉心,但还是与恭长涯保持一段距离才坐下。
“你虽然笨一点,但脑袋里的东西还是很有用,白麓已经永远都回不去,不如留在我身边帮我,不然你只能任人鱼rou,像这样被当做东西送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以后也逃不了这样的命运。”
恭长涯的话虽然有点小刺痛,但也说得是事实,宇文白凰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在这种时代里,他这类人哪里有什么自由可言,更别提那些人听都没听过的人权。能以平等目光来看待他,与他有同样思想的人只有恭长涯。
“我自己也能活下去。”宇文白凰小声说,心头闪过一张冷峻的脸孔。
“就凭你迷路的本事?”恭长涯嘲笑。
“谁迷路了!我是在找蘑菇,根本没迷路!”宇文白凰坐直身体反驳。
“啧啧,刚刚还不知道是谁说幸好闻到……”
“哎呀我又饿了,快把那个鹿腿给我,要最肥的那块!对就是那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