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清醒后的流影看着方大人的尸体知道自己闯了的大祸。
“为了不连累行宫里的人,我从后山的悬崖边跳了下去。”
“所以你当真是鬼!”
流影点点头。许是这世界上他已经死了,可帝禹心有不甘。为何他们要相遇在此地。
他想起了《牡丹亭》里的柳梦梅,那梅、那孤柳。今日为何偏偏叫他念帝禹遇着。流影的苦楚许是不能解脱,魂魄便一直在温泉行宫停留。
“我知道你嫌弃我!”
“不……”帝禹不知道怎么回答,如何说,说他有个柳泓晗?
“你可愿意我活过来?”
流影的话刺激着帝禹的心,若他能活过来,便是自己一生也便别无所求。什么地位,利益统统皆可抛弃。唯一便是想他活着。
“可有什么法子?”帝禹问道。
流影说他生前死的时候许是血流的多,现如今估计是缺血,阳气不足。他希望帝禹待在行宫这几日便放出些人血来给他。久了阳气足了,等着有人一死,他便可死而复活。
帝禹本是不信这些鬼神之事,可如今他不得不信,但凡能让流影活着他便愿意一试。
血,这东西他还是有的。
第二天一大早帝禹觉得身子有些发沉,柳泓晗起床后想拉着他和王爷四处走走。
可一见到他本人,却吓了一跳。
“你当真是思念过渡,你的脸白的吓人,这一夜便脱了相。”
帝禹害怕柳泓晗疑心便说道:“昨儿看见床下有只老鼠,奇大无比。我怕的要命一夜没睡。”
柳泓晗疑惑的盯着帝禹良久才说道:“凡事自己有个分寸,有我在何须劳烦你自己。”
“嗯?”帝禹有些疑惑。
柳泓晗凑近低声说道,“手用多了伤身。”
帝禹简直不知道如何辩解,算了索性就让他误会下去,总比他知道秘密的好!
入夜流影又如约而至,帝禹见他脸色好了许多,面容也不似从前般枯萎。
这一夜他有如昨日放了满满的一碗血,这次流影喝下去后没有离开只是怪怪的躺在帝禹的身边。
两个人躺在床上一言一语的聊着。
“那个柳先生,是你什么人?”
帝禹笑着说:“最重要的人,比父亲还重要的人。”
帝禹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吓了一跳,是啊先生却是自己重要的人。
“那如果他死了,我是不是就可以……”
帝禹深蓝的眼睛泛着光,冰冷刺骨。吓的流影身子往后直躲。
“若你要我死,我心甘情愿。但先生你却碰不得,你最好断了这念想。”
流影撒娇似的望着他,“我怎么知道他对你重要,难道你不想我活过来。”
说实话他想,他完全不满足流影只是晚上陪着他说说话,他心中想要的更多,但是却不能因此害了人性命。
“血多少我都给的起,但是唯有先生是不能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