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奇绝一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
阮青书笑着摇摇头:“你是睁眼瞎么?你没看到我御冠王爷多漂亮,他不是瞎子,不可能找你,我御冠王爷即使身穿破布,也美的令人噬魂夺魄,你啊,脱光了更没看啊!”
司空奇绝笑不出来了,说道:“以貌取人,并非好处。”
阮青书笑道:“可惜,我就是个以貌取人之人,就因为御冠王美,我肯为他死,反观你,长得像野生保护动物一样,还大军前来抢个男人,你这样的人我最不齿的。我命既然已经在你手里,也没什么想说的,你要杀就杀,要不我自己受累点,等会力气有了,再死一回。反正习惯了,现在这浑身疼得,和死没两样。”
司空奇绝大笑,站起身,这才有了光亮,眼前是个帐篷里面。
“哈哈哈哈哈!好个倔驴!”司空奇绝笑道,“我救了你一命,你不谢我,反倒骂我,我是有意收服你,看来,你是誓死不从了。”
倔驴,还真对!阮青书笑着说:“等我有力气了,我就再死一遍,不劳烦你了。”
司空奇绝笑道:“算了,你死了,我并没有一些好处,还有些不忍,这样吧,我送你回去,你只带一封书信给御冠就可以了。”
阮青书没了笑容,只是淡淡说:“不必假仁假义了,我是败军之将吧?回去也是一死,御冠王不会忍心杀了下属,不如,你就送我一程吧。”
司空奇绝笑起来:“此言差矣!他若真的想杀你,不会从三楚成上跳下来找你,他对你,我只看出一意。”
阮青书心里一惊!
司空奇绝笑道:“他似乎有话要对你说。”
司空奇绝叹口气:“你问他可见你之真,我也纳闷到底是何意,但是他竟然只点头,不说话,就代表一句是非,无以表达他的意思,他不舍你死,是有遗憾,他若杀你,则也要说完了,才杀。你既是忠勇之人,就不要留下什么未完的遗憾,回去听了他的话,再死不迟。”
司空奇绝叹道:“况且,我今次来此,意欲图胜,若真到玉碎之时,也是无可奈何之事,他日战场相见,你我尚得一聚,若你那时还要求死,我则可成人之美了。”
司空奇绝的下令道:“来人!护送此人到三楚城外!不得有误!”
阮青书笑道:“我确实以貌取人,但是还有一言相劝。”
“哦?还请赐教。”
阮青书点头道:“两情相悦方是长久之事,司空将军乃是重情义的人,怎么不知道这道理?男儿志在保家卫国,这原无可厚非,但是若真要一心爱之人,才可聊此全生。今,青书看将军身边,美人虽多,却无一人可以慰此心意,虽多亦等同于无。不如,找到真心跟随将军之人,那时,只怕万里江山,也敌不过此中美意了。”
“那时,才可全生之意了。至于战场,则单单只是胜负而已。”
司空奇绝听了,半日不语,只是说道:“我要全此生,你却要真此生,你之真为何意呢?”
阮青书一笑,说道:“意义,就在于御冠王那里了。”
司空奇绝点头,遂不语出去了。当夜,有人护送阮青书到三楚城下叫喊,说司空将军将人送回了,还望打开城门。守城将士一看来人只有两三个,又见阮青书躺于一辆木车之上,就开了城门,接了进去。司空军当夜就回去了。
此时的御冠正在和众将商讨新的对策,主要是派人去探查司空军的情况,伺机救回阮青书,不料,突然军前侍卫来报,阮青书将军被送了回来。御冠立刻起身,亲自出去迎接。
只见中堂院子里,停着一辆木板车,上面铺着被褥等物,阮青书昏昏沉沉的睡在上面,似乎还没有清醒,但是却并没有性命之忧了。
御冠上前看了阮青书,低头沉默了半日,随后吩咐道:“进房去吧。”
文锦以为阮青书会回他自己的房间,不料御冠却将人一把抱在怀内,直接进入了内堂,自己的卧室。文锦一笑,却说不出什么,秦臣拍拍文锦的肩膀,示意大家可以一起入内看青书的伤情了。
室内,御冠将人放在软塌上,垫好靠枕,一边轻轻叫到:“青书,你醒醒。”
阮青书睁眼一看,是御冠,就觉得心里百感交集,自己是为这人去死,为这人落到今天这田地的,心内纵然是五味陈杂,但是总归一句,他失败了,并没有能够完成任务,阮青书挣扎着说道:“王爷,对不……”这一个起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御冠打断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