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红[岳飞]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同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憾,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rou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沙场烈日高昂,黄沙漫天遍地,金色旋风卷着沙暴吹的人皮肤生疼,这一切,全都预示着一场浴血生死斗的到来。
司空部将士军容整肃,马队一字排开向后延伸,却,在队伍前面,站了将近三十多个美貌少将,个个有龙虎之姿,勇猛不挡,手持兵刃武器,整装以待。
而三楚城下,御冠军也已经待命多时,一列银色的高大盾牌将城门外挡得水泄不通,只能看到一幢Jing铁墙壁,肃杀无比,个个军士几欲冲出去立刻决一死战,似乎不能再等。
而阮青书此时脑中却只有那些诗句: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Yin山。
生死就在今日。
他虽然有武功,根本未能熟练运用,就连骑马都勉强稳住,眼前一切都不似真实,但在他,却自信满满,步履从容。问他理由?愿意拼死的原因?他几乎一切都不愿多想。但是他却很冷静,感觉到自己神志激昂,他不在乎这是一个陌生的世界,也不在乎以前的世界,此时,他回头看看端坐在城上观战的御冠王。好!前尘,过往,回忆,未来,阮青书紧握手中长枪,都要在今天来个了断!
想这,他知道自己已经万念俱静,气息流畅,骑着文锦准备的战马,信步走出北斗七星阵。
身后的铁盾人墙几乎瞬间闭合,将他暴露在初次看见的荒原烈日之下,对着一群眼红如血的敌人。
阮青书几乎在此时才知道,自己不知道惧怕为何物,也许他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曾惧怕过,而渴望惧怕,也许他的目的要比战争来的更多,或许他的生命里一直在期盼这样一场战斗,只听他朗声道:“吾乃御冠王麾下将士阮青书,谁敢与我决一死战?”
叫声一出,对方阵中便一阵sao动,各个将士几乎都欲冲出去,把眼前这个文弱书生剁成rou酱!
阮青书扫视一周,却不见那个司空奇绝,原来他和御冠一样,都没有准备一开始便出阵迎战,对方阵中有一辆红色顶棚的马车,里面,八成坐着观战的司空奇绝。
这时,一位红衣少将打马奔至马车前,低声说了几句,便甩开众人,独自出阵。
阮青不由得赞叹,好严明的军纪!在看来人,正是冤家路窄,乃是当日送信的长孙奉!
“吾乃司空将军手下副官,长孙奉是也,阮青书!你一张伶牙俐齿,上次教你占尽了便宜,这次,吾将取你向上人头!方知我厉害!”长孙奉双手舞着两只玲珑战锤,气势汹汹。
阮青书一笑:“好,你若能取我首级,我自当拜服!”
长孙奉眉头一皱,已经冲了出去。
来势好不凶猛,这一锤从耳边过呼啸带风,阮青书初次在马上迎战,更兼第一次实战,却丝毫不曾慌张,勉强躲过几锤,顺势随手运气,将手中铁枪横扫一枪,长孙奉低伏于马上,躲了过去,二人枪来锤往,竟然就此近身撕战起来,二人均无退意。
此时,城墙上的御冠王有些神色变了,这不对劲!
果然,阮青书是有些杀红眼了,几乎连命也不顾,几个回合下来,几次几乎着了长孙奉的垂头,却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两眼放光起来!
二人皆斗至酣畅之处,长孙奉也已经斗志高昂,只见他厉声叫到:“你命休矣!”
阮青书虽然觉得自己真是厉害!杀得真是痛快,实不知实力悬殊。几个回合再打下来,手中铁枪似乎有千斤重。轻功?你骑马穿上这玩意试试?武功?你拿个几十斤大铁枪试试!骑术?你和长孙奉比比试试!这个家伙是不是骑马出生的啊!
好在,阮青书还有最后一线理智:引兵入阵!只要他败了,撤马奔逃,敌军一定一拥而上!
接着战处,果然,高下渐分,长孙奉战斗经验丰富,一个虚晃,竟策马来到阮青书身后,双锤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