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秋易一直坐在房里等他回来,但从下午开始冰冥然就没再出现过了。
是心虚的逃避?
左秋易没想这么多,孰是孰非他只想亲口问问冰冥然,问了就清楚了,问了就可以安心了…………
趴在桌子上,左秋易的身体越发的不舒服,甚至开始呼吸困难,很想就这么睡一觉,也许一觉醒来那些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夜深沉,蝉在屋外鸣叫,嘈杂的让人心神不定,耳膜随着虫鸣震动,仿佛快要破碎。月昏黄,树影婆娑,纠结纷乱,看在眼里分外可怖。
每一次呼吸都开始带着轻颤,出气多近气少,怎么呼吸都觉得不够。
冰冥然依旧未归。
拿起桌上的茶杯,盛了茶水,灌入吼,冷冷的感觉,气息变的稳妥了些。
“咚咚……咚咚……”心跳却越发的沉重。
身体开始剧痛起来,随即而来的是噬骨的酸痒,仿佛万千只蚂蚁在啃食一般痛苦难耐。
手臂,胸口,腹部…………
整个上半身都又痛又痒。
承受不住的跌倒在地上,椅子被撞翻开来。
用力的撤开自己的前襟,胸口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斑迹水泡。
不止是胸口,还有胳膊上,腹部,手臂,星罗棋布。
那些青白的的诡异斑迹是什么?!
“呜……好疼,…………痒死了…………哈啊……额……”
又疼又痒的的感觉让左秋易倒在地上哀号。
忍不住去抓揉那些东西,水泡破裂,随即流出了红黄色的脓汁,创面显得血rou模糊。
本来白皙的肌、肤已不复存在,青白的斑迹弥漫着上半身。
到后来,左秋易只剩倒在地上抽搐的份,动也动不了了。
不再疼痛,不再麻痒。
脓汁血水却依然在流。
陷入昏暗的时候,左秋易哭了,今晚唯一的一滴眼泪,即便是在得知震惊消息的那刻,还是身体起斑流脓的时候,他都忍住了。
但是当神智越发的模糊时,他觉得自己的生命好像在流逝。
快死了?
不要!
他还没等到冰冥然呢,对!冰冥然还没回来。
怎么可以就这样死掉,他…………这次还没活够…………
第二天。
“呼……”左秋易在地上抽动了下,浑身的疼痛麻痒好了很多,钻心的痛苦已经不在。
挣扎着站了起来,靠在床边。
床铺没有动过,冰冥然没有回来。
身上的斑迹几近消失,唯一残留的便是那被自己抓破的一块,在右胸下方。血已凝结,却依旧恶心的很,血rou还是模糊的。
刚刚的移动撤到了伤口,疼的左秋易龇牙咧嘴。
“叩叩……”敲门声响起,随即而来的是小月的声音,“左公子在么?小月来送洗脸水了。”她是左秋易的专用丫鬟之一。
左秋易怔了怔,看了眼自己的伤口和沾血的衣服,又看了看翻掉的椅子,一片狼岌。
“小月,……我想再睡会……你先下去吧,我会…自己梳洗的。”左秋易还很虚弱,声音带着颤抖。
“是,那小月先退下了。”小月不疑尤他,走了。
“哈……”左秋易叹了口气,冷汗流下。
站起来把椅子搬好,他现在所要做的最重要的事就是将身体清洗干净,把衣服收拾掉。
现在的左秋易相当的冷静。
也只能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