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马匹走了多久,早已穿过了身后那片一望无际的萧瑟的丛林,到达了这片深秋荒芜的草地,天边的蓝太明亮,晃得我睁不开眼。
分不清方向,只有四周一片荒芜,深秋的边塞狂风席卷着这片土地,夏日的绿被连根拔起,就连沙子也不放过。
视线越发模糊,脑袋也似乎断掉了电源般,身体已经连疲惫、饥饿、乃至麻木的感觉都即将丧失了。
身下的马匹早已跑不动,坡脚着脚一瘸一拐的勉强驮着我向前走着,仿佛下一刻就要跪倒下去一般。
就这样持续挪动了一段路,身下的马匹终于是受不了了···
身体瞬间失重,眼前的事物顿时陷入了漩涡,一阵昏天暗地,连带着猛然跪倒的马匹,我的身体摔在了这片衰败的草地上,干涩冰冷的泥土蹭在我的皮肤上,传来一阵阵并不那么尖锐的刺痛,许是我的大脑已经接收不到疼痛的信息了罢。
压在马匹身侧的一条腿已经失去了知觉,脑袋磕在这片并不柔软的土地上,顿觉一股热流顺着脸部的轮廓滑了下来···
我六岁偷包子躲过了壮汉的当头一棒,十二岁与哥哥进入密道躲过了无数机关,十六岁开始躲过了朝廷之上成千上万的明枪暗箭,就在不久前,我又再次躲过了使节的短剑穿肩一刺、叛国的斩首之邢、护城河的溺水身亡,而如今,难道还躲不过此劫?
果真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
许是有了溺水的经历和心得,当再次面临死亡之时,竟意外地平静,就像是约了一个老棋友再来一盘罢。
我用尽我最后一丝力气翻了个身,面向那片蔚蓝的无际的苍穹,用最后一把目光,投向那片纯粹的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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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人的对话,却并不清晰···
“这位公子,高烧不止,伤患太深···本受风寒不轻,却又过多Cao劳···情绪不宁,身心交病···跌下马背···经脉受损,危在旦夕啊!只怕如今只能看他造化了。”
“怎会这样!!”
“老夫也是无能为力···”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死的···绝对不会···他那么厉害,肯定又是在骗我···”
“老夫···这位公子着实病入膏肓···无力回天啊”
“只要能让他活着,我什么都能做···”
“即使是逃过此劫···恐怕这位公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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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太累,听觉也渐渐消失了,我被再次被卷入了那片无底的暗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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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不评论···哀家码字好没动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