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这种情绪我好像控制不住。”顾言说，“我做梦都能梦到我对他说对不起……我这辈子欠他的，是不是永远就还不清了。”
“他从来就没想过要你还。”何方远说，“你愿意看到你喜欢的人为了你愧疚不已的样子吗，宋深如果知道因为他你会这么难过，他也会……”
“我知道啊……”顾言的笑容里充满了苦涩和无奈，“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你心里清楚，就能做得到的。”
说着说着，顾言忽然笑了起来，“皇上你被宋深洗脑了吧，怎么忽然给他说起话了？”
何方远顿了一下，然后说，“可能吧……”
“其实他就是这样，大学的时候，以前不喜欢他的人到最后都和他关系很好。”顾言有所感慨的说，“他好像有魔力一样，总会让所有人喜欢他。”
何方远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
“不过我已经在很努力的不觉得我对不起他了。”顾言呲牙一笑，有些没良心的说，“我又没让他救我，也没让他喜欢我，他自己非要跑来，跟我有关系么。”
顾言每天都在这么告诉自己，试图从对宋深的愧疚之中走出来，可是并没有什么用。
宋深，这两个字，只要顾言一想起，心里就会狠狠地疼上一次。
不是因为他太喜欢了，而是因为他不喜欢了。
“别想了，来吃饭。”何方远揉了揉顾言的头，“有些事情总会过去的。”
顾言吃了一半，忽然放下筷子，歪着头问，“皇上。”
“嗯？”
“当时我和你说分手的时候你生气了吗？有没有……嗯……不高兴？”顾言看着何方远的神色，小心的问。
何方远说，“我从来就没想过和你分手。”
“……那你怎么走了……你就不怕我和宋深孤男寡男独处，旧情复燃什么的？”
“那个时候我已经知道宋深会走了。”何方远说，“我想…给他多留一些他和你之间的回忆。”
顾言看了何方远一眼，捏着他的脸说，“那个时候你就知道了？和他串通一气瞒着我？”
“他不想让你知道。”
“那当时他如果不想走呢？”顾言问，“我跟你分手了，你要怎么办？”
“我说过的，我从来没想过放弃你。”何方远说，“若是你当时真的要照顾他一辈子，我会陪你。”
“陪我？”
“和你一起，照顾他。”
“不行了，感动哭了。”顾言夸张的说。
何方远失笑的说，“别闹了。”
“嗯，过几天的话，带你去赵寒那里看看吧，如果真的打算要进军演艺圈的话。”顾言皱了皱眉头，“你好像还没有身份证……可能有点儿麻烦。”
“身份证？很重要吗？”
“嗯，你可能没听说过这个，以前我也没告诉你。”顾言说，“你们古代应该有户籍吧？人口出生要登记的那个东西。”
“嗯。”
“就是现在说的身份证，没有那个东西什么都办不了，就是黑户。”顾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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