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的夜,昏黄的烛灯,绫罗绸缎织成的帷帐,奢华美玉铺成的地面,价值连城字画装点的壁面,这无数次奢望着进入的房间,如今在雪月季的眼中却竟是这般面目可憎。
他漆黑的长发铺陈在那墨青色的地面上,几分贵胄;
他奢华的衣衫凌乱不堪逃逸了那雪白的肌|肤,几分诱人;
他狭长的凤眸微闭带些无力柔弱蒙着些许水雾,几分魅惑;
细密的汗珠布满了他光洁美好的额头,打shi了额前的几率碎发,更显妖娆妩媚,可那双本是优美动人的红唇,却被他硬生生咬成了惹人心疼的煞白。
“呵。。呵。。”几丝急促暧昧的喘息从唇间溢出,然后那额头的汗便愈发香醇浓郁了几分,终于凝成一滴晶莹饱满,顺着他Jing致毫无瑕疵的面颊一路抚摸而过,几分留恋,终于落入那甘甜白皙的脖颈之中消失不见。
“吱呀。”一声,他吃力将眼睛张开一些望过去,门从外面推开,含着雾气的视线中,他隐约能够看见门外那挂着灯笼的门廊和门廊外那摇曳着的厚重枝枝叶叶,以及站在门口的那个身影。
轩昂的气质,高傲的神色,那华贵衣衫上象征着高贵的图案。
即便只见过一场,雪月季也不会认错。
是他。
那人眼中的傲慢稍稍撕裂开一条隙缝,些许讶异便钻了出来。
只是很快,他便笑了。
“接风洗尘,原来如此。”他居高临下看着蜷曲着身体躺倒在地上的他,笑得孤高而轻蔑,“开云国君可真是大方。”
欲望啃噬着大脑,可渐渐剥离身体的意识却被那人的一句话狠狠抽了一鞭子,全部回归了大脑。
雪月季万分震惊般睁大了眼睛。
密而长的睫毛投撒在面颊上的Yin影轻轻颤抖。
他的心,像是被人用手活生生撕成了两半般疼痛,鲜血淋漓。
不可能。
“你、你、、”雪月季气得说不出话,却还是想要争辩。
不可能!不可能!
他的心大声呐喊着,那般疯狂,撕心裂肺。
“哼。”他却轻笑,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一般,唇一勾,极尽嘲讽与尖锐,“你想说不可能?如何不可能。”他那般笑着走近,弯下身手指轻轻挑起雪月季Jing美的下巴,那双傲慢的眸子带着嗤笑望进他眼中。“本王原以为你并非池中之物,现一看也不过如此。”
“不过也罢,既然拜了本王的兴致,那就用这幅噬魂销魄的好皮囊来补偿好了。”他说着便欺身过来。
男子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耳畔,他却依旧呆愣眸子。
他本便是聪明的过分之人,这不该有的巧合若不是有人故意安排又怎会发生,他如何不懂。
他懂。
他都懂。
早在十六年前他出生的那一刻,他便懂了。
他都懂得,只是一直都装作不懂。
却不想。。。
父皇。
您为什么要这般对待皇儿。
他那洁白的齿贝更加用力,将那美好的唇咬得快要出血来。
双手死死环抱着蜷曲着的身体止不住的轻轻颤抖,他眼中残存的最后一丝希冀终于化作一滴清泪滑落,滚入那细细密密的香汗之中消失不见再也无法区分,然后下一秒让人脊背发寒的凶狠与仇恨便叫嚣着狂暴而来,将他眸子中的柔弱尽数撕裂。。
宛若破茧而出般,他蜕变成了真正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