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不是张大人吗?不是说今天早上就动身回去啦?怎么又回来了?”那领头之人一看见那男人立刻换了笑脸凑上去,尽显谄媚之色,“您说不是他杀的,那就不是他杀的!咳,这胡乱报官可是要罚的!念你已被断去一手,就不计较了!”
那断手在一旁嚷嚷着还想让讨个公道的家伙,一听这话,直接就一个接受无能,两眼一翻,倒了!
那张大人压根没看那领头衙役一眼,而是直接走到夜的跟前及其嘲讽的笑了声:“我倒是以为你已经死了。”
“未能如你所愿,实在遗憾。”夜淡淡开口,一张脸好似布满冰霜。
“怎么?在这里待着?”
张大人说这话的时候,特意看了眼文良,让文良有些莫名其妙,“你看我干什么?”
张大人直接无视文良的话,还是看着夜继续说道:“这么多年你倒是未曾放弃过,只是不知道值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自己知道。”夜皱眉显然不想接着说,“若是为了这个让张大人跑来,那可以回去了,张大人定然还有许多事,还是不要耽搁了。”
“呵呵……恰好我没事了,遇上多年未见的老友,倒不如趁这闲暇,好好聚聚。”说着,这张大人就把文良这地方给溜达了一圈,像是想找个地方坐下却又嫌脏没坐,“你当真要住这种地方?”
“是。”
夜认真的点头,而文良则两边看了好几眼,又看了几眼那断手的倒霉蛋被抬出去滴落在地上的血迹,觉着这两人真是磨叽,默默地就拿了个扫把开始把地上的血迹扫了扫。
刷刷刷的,竹扫把扫的地面刷刷作响,好几个人都往文良这看过来,文良不甘示弱的看了回去,开口道:“这地面脏了不许我扫啊?又不是你家,看什么看?!”
“呵呵,有脾气。”张大人皮笑rou不笑,拂袖大步往门外走去,“若是你想待在这里那便待着,无人阻拦,只是到时候想离开回去,就没那么简单了。”
“多谢张大人忠告,夜某自然知道。”
夜负手而立,看着张大人离开也只是目送,那张大人冷哼一句便离开,衙役们更是没有久留,跟着也立刻走了。
文良拿着扫把看人都走了,一下子这院子塞满了人又立刻空荡荡的,瞥了眼夜,觉得这真像唱戏的。
“来头不小,不知道我这破房能不能装下您这尊大佛啊?”文良杵着扫把挑眉看向夜,他本来就觉得这货来头不小,这下就更肯定了。
刚刚那张大人记忆力有他,朝廷一品命官,具体啥职位不是很懂,但是知道来头不小。前几天说实在某地办事准备回朝,路过这里整修了一天,好像这原本的文良还凑过去说了些什么仰慕的话。
这样的人能和其称兄道弟,可见身份不凡,文良可不想招惹什么是非,现在他就想尽快去买点黄豆,弄点酱油,让自己吃的好点,同时卖出去挣钱发家致富,鬼想和这些复杂的官员们扯上关系?
夜盯着他看了好几秒,似乎在探究什么,又好似没再看着他,总之那眼神深邃的很,让文良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害怕有什么东西。
没一会儿,夜忽然笑了,走到他身边轻轻勾上他的肩开口道:“我不是什么大佛,是个人。我可不想走,这地方有意思呢,还想知道你说的‘酱油’是何物,而且你可是答应了我,要收留我最少一个月的。”
文良挑眉看了他一眼,准备说话呢,一旁的文存忽然就抄了根棍子冲了过来:“你个人面兽心的!不怀好意!把手给我拿开!”
“哎——文存大哥!有话好好说!!”
夜赶紧躲开,结果文存依旧拿着棍子跟着跑,看的文良忽然就哈哈大笑起来。
“要是我哥把你轰出去了,你可就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