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何禾仅在接下来的瞬间,便独自演义了一套完整的猴戏,上窜下跳,左够左蹦,终于在几乎半攀上了男人宽厚的臂膀时,他才如愿地抻长了脖子目光炯炯地瞄向男人怀里的nai娃儿。
白里透红的脸蛋,塌得看出不鼻梁的小鼻头,下面是一张正在吮来吮去蠕动中的小嘴巴,rou头的耳廓,稀薄的头发,至于眼睛嘛,闭着的样子就只剩下一条细缝,还真是不好评价……
摇头晃脑的何禾在心中一阵挑捡,最后他长长叹气着总结说道:
“唉,虽然长相普通得不止了一点,但也好在‘无齿’地还挺逗人。”
褒贬不明地夸奖说着,同时他还忍不住手贱地探出两指,便想对着熟睡中的娃儿脸蛋掐捏上去。
却哪想那nai娃儿似乎是有感应,具然猛地睁开了一双不见眉毛的圆圆豆眼,先是瞅了瞅何禾方向,然后便张开了他没牙的小嘴打出了一个很是舒坦地大大哈气。
“呼,吓我一跳。”
何禾拍胸,半开玩笑着做惊恐状,并且继续着自己不轨的行为,将指轻轻捏上了那nai娃儿的rou脸蛋。
可哪又成想,他这一捏到不要紧,但那nai娃儿正打着哈气的小嘴却像是被他触动了某种机关一样,变成了一道风口,突然生出了一股很强的吸力,正把挤眉弄眼猛做着鬼脸中的何禾来不及反应地便吸入了腹中。
‘妈妈呀,刚刚发生了什么?自己不会是再次撞鬼还很不幸地真的被吃掉了吧’。
何禾心中打鼓。
视线一片漆黑中他偷偷抬起了眼皮,在几乎是马上看到了一张英俊而又熟悉的面孔,并且也感受到了紧托在自己的屁|股底下,那只男人有力而又结实的大手时,他立刻——‘嗯,明白了,也了然了。’
原来自己并不是被恶鬼吃掉了,而是才结束没多久的历史它又重演了。
遥想当初,他何禾是怎样因一个懒腰引发了血案,不但灵魂出壳,还被一无良的女鬼弹指拍飞。
纵观眼前,他何禾又是怎样因一个哈气引来了悲剧重现,不但死而复生,还是如此无耻地抢占了一个婴儿的皮囊。
悲呼啊,哀哉呀,因果循环的力量果然是可怕且不可挡的。
平静着表情躺要襁褓之中,此时的何禾真的很想放声大叫,他想套一句名言问一问老天‘即生何,又何生斗’啊,这不是明摆着不给人家阿斗同志留条活路嘛。
可想归想,仅是吧唧吧唧了嘴巴的何禾却又只是满心好笑地吐了吐舌头,试着舔了一圈上下两排空荡漏风的牙床子,无耐叹息——
‘唉,看来阿斗这小子应该是忘记了补钙,不然怎么都这么大了嘴里却连半颗牙齿都遍寻不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