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是一副早已忘记如果饿死对面那老兄,就等于饿死自己的何禾摆了个舒适的姿势,双臂交抱,他一脸小人得志样,口中还不停地Yin险哼笑着用眼白的地方斜睨着自己。
可斜着斜着,这就斜出问题来了。
不是何禾他大惊小怪,谅谁在发现了方才虽然未满但也是人声沸沸的整节车箱竟在毫无所觉中清空了下来,只剩下自己一人的时候还能保持镇定的。
特别是这车箱里的照明不是正常的瓦亮,而是带着鬼异气氛的血红;车窗外本应明朗一片的晴空,这时也已经变成了乌漆抹黑的夜晚,并且还是没有星星看不到嫦娥姐姐的那种。
“妈妈呀,救命啊……”
何禾怕的挠窗。
他还年轻,他才刚刚雏鸟离巢,他还没有见到美好的明天,他还没有为自己的祖国发光发热,宏伟志愿还等着他去实现,美好人生他还来不及享受……
‘哐啷啷啷……’
“什么状况,又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何禾尖叫。
寂静中任何一点异动都能让他肝颤半天,更何况是如此震耳欲聋的巨响,简直像得像炸了毛的猫一样,何禾弓起着后背一窜三尺高,把自己硬是塞上了行李架。
使劲缩成一团,好减弱自己的存在感,何禾双手捂住眼睛,从指缝里向外偷偷地瞄着。
车门似乎打开了,有什么东西好像上来了,近了、近了、更近了……
‘擦、擦、擦……’
那是什么声音?
是脚不离地向前拖行时发出的摩擦声响。
“吱、喀…喀…喀……”
这又是什么声音?
是何禾这节车箱的门被外面的东西一点一点打开的声音。
眼看着那门的另一边,一个身影正慢慢地显现,惊怕过度的何禾这时却总觉着手里空空的心就怕得更加厉害。
于是双手离开冷汗直流的脸上,在面前的行李箱里四处乱摸一通,乌七八糟的各种物品都被掏了出来,可也没有一样是现在用得上的。
而就在这刻,门已被全部打开,车箱外,何禾骤然睁大了双眼。
不断收缩的曈孔中,一个一习白裙连身,一头黑长秀发遮面,一双纤弱的玉手缓缓向前半抬着——擦、擦、擦……
这个场景是多么的熟悉呀,只是何禾曾经看到的是那个女孩儿是从一口枯井里爬着出来的,而眼前的这位,居然破坏了原有形象,劫持了一辆火车,并且竖着就擦了出来。
可不论是走还是爬,更不论人家是不是住腻了枯井,也想坐坐火车换换口味的原由,该有的恐怖效果和原著愣是半点也不逊色,一样的惊人心弦,一样的吓破人胆……
“贞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