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天,苏雨央终于可以起床了。他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娘啊,这么多天没洗澡,身上的脏东西都发酵变味了,实在是,太难闻。
但也没办法,苏雨央浑身是伤,貌似是鞭痕。道道鞭痕狰狞地怕人,看来,前身就是在那毫不留情的鞭子下殒命的。
哇,这水还真是香。上面浮着形形色色的花瓣,水里还放了香薰,不是一般的好闻。轻轻撩起木桶里的水,苏雨央洗的自在。哎,这前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真是匪夷所思啊。不行,今天必须搞清楚。
“绿竹。”“是,二少爷有什么吩咐?”“更衣。”“是。”苏雨央把绿竹叫来,除了更衣之外,还有一个意图:套他的话。
“绿竹啊,我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啊?”苏雨央状似清闲地问道。
“对不起,二少爷,小人不能说。”绿竹倒是机灵,一听二少爷问他这种将军府里的避讳事,顿时反应过来,闭口不提。
“绿竹,你不听我话了么?”苏雨央挥掉绿竹正在给他穿衣的手,佯装怒道。
见状绿竹“噗通——”一声跪下:“二少爷,在您昏迷不醒的时候将军就吩咐了,万万不可在府里乱嚼舌根,否则按军法处置。那军法……可,可是会打死人的呀!!二少爷您就放过我吧,我家里还有弟弟要照顾。”绿竹眼泪汪汪的看向苏雨央,那眼神,好像一直许久未进食的小狗。苏雨央一看就装不下去了,声音一软:“好好,我不问了,你先起来,地上凉。”他就是这样,喜欢小动物喜欢的要死,如果不是,又怎么会穿越呢。
“谢二少爷体谅小人。”绿竹又磕了个头,才语气哽咽地站了起来。
“小人告退。”“去吧去吧。”苏雨央准了绿竹的离去,心下却在打着预谋。
既然将军府里打探不到任何风声,我就出去。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再说了,民间人多口杂,总能知道些吧?
想毕,便招呼着绿竹出去。才开始,绿竹还是唯唯诺诺地不肯去,但终究耐不过苏雨央的死缠烂打,和大夫侍报了一声才出去。
哼,那颜影辰真是得不饶人,唧唧歪歪了好一会才准了,真是!!要是我爹亲是大夫侍该多好啊。他肯定会宠着我,随我干什么的。哎,但又有何法子,正夫毕竟是那个颜影辰,据说他还是左宰相之子,惹不起啊。
在苏雨央脑袋里乱七八糟地想着事情的时候,他们已出了府,到了集市上了。
“二少爷,二少爷,我们到了。”“啊,啊啊?哦,我知道了。”苏雨央在绿竹耐心地叫了十几声后,才反应过来。谁叫他神游已久了呢。
“我们下车吧。”扶着车夫的背,苏雨央慢慢地下了车。这马车可真高,他有恐高症,怎么敢跳下来。若是让苏雨央踩着车夫的背下车,那也是做不来的。踩着别人的背……实在是有点不人道。
苏雨央下了车,面覆面纱。汗,为什么未出嫁的男子就要带这个,不是可以娶老婆么?苏雨央把这个疑惑丢给了绿竹,他说这是防止他嫁给男子。未出嫁的女子也要戴。
……极度无语,这样也可以?
苏雨央看着人chao人涌的大街,眼睛咕噜一转。看来,要把他们支走的好。
“绿竹,陪我去逛逛。”“是,二少爷。”
绿竹随侍身后,苏雨央看他脚步轻盈,看来还是个好手。
“公子,你说这个好不好看?”绿竹指着摊子上的一支白玉簪,问苏雨央道。
“不错啊。”语气带敷衍,但他还是瞄了那簪子一眼。的确不错,花式简单,雕工Jing细,是上品。
“哟呵,这位爷,您眼光可真好,这可是上好的羊脂玉,颜色通透白皙,只是这价钱……”
“多少钱?”“五两银子。”苏雨央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五两银子?太贵了。
制止住绿竹取银子的动作,苏雨央开始砍价:“不是吧,怎么这么贵,四两银子好了。”
“公子,真不能啊,这……成本就很高,要不,您给四两五钱,不能再低了。”那卖家像吃了多大的亏似地,头有些微下垂。
“好吧,就四两五钱,绿竹,给钱。”“是,公子。”苏雨央也不好意思再砍价了,人家应该也赚不了多少,那簪子质量那么好。但是,如果没记错的话,五两银子,够普通人家一年的米粮。他,是不是太奢侈了?
哎哎,不管了,买都买了,还能怎样?
苏雨央将簪子放入怀中,贴身收着。随后又开始晃荡,不行,一定要支走绿竹,不然,他会阻止他探听消息的。
恩……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