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澈,你在吗?澈!”我和子鄂自那晚出发后,日夜兼程,不足一个月便回到了这里。可是刚踏进潇湘馆的门口我就呆了,离开了半年不到的时间,想不到潇湘馆竟然荒凉到如此地步——几乎成了废墟。
“澈!叶澈!你到底在不在啊?!你回答我啊!”房门一间一间被踹开,还是半个人影都没有。
“易轩,易轩!你冷静点!叶澈他应该在自己房里。”
“自己房里……对,二楼……在二楼。”
“易轩你慢点!小心!”
我连滚带爬的冲上二楼的房间,叶澈,澈澈,你可不要吓我。隐约听到二楼的房里有些动静,我走得更急了。
“澈,澈澈,是你吗?!”用力推开叶澈的房门,看到的却是倒在地上浑身是伤的茗烟。
“茗烟,你怎么了?怎么伤得这么重?澈呢?”把茗烟扶上了床,看着满身是伤的茗烟和如此破落的潇湘馆不禁担忧,究竟我离开的这不到的半年里发生了什么事。
“咳……易公子……咳咳……你总算回来了,易公子……咳……你快……快去救救澈少爷……咳……快!”茗烟拽着我的衣角,好不容易才把那些话说完。等我反应过来时又是一场大惊。
“你说什么?!澈,澈他怎么了?!”
“易轩你别激动,让茗烟慢慢说。”
“澈少爷他……咳……澈少爷被那个张老爷给带走了……咳……咳咳……”后面的话再不用听,我就已经冲出去了。
张府
“叶澈,你还在挣扎什么!你以为你那范小公子还会来就你么!他现在只怕已经是自身难保了。你倒不如从了我,我一定待你比哪个小妾都好。”
“哼!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我怎么收拾你!”
砰!房门被我一脚踹开。那该死的张老爷还没来得及回过头来就被我拿顺手抄起的花瓶给砸晕了。把后脑被砸的血淋淋的色魔踹到一边,我走到床前抱起惊魂未定的叶澈,在他耳边轻声安慰。
张府不宜久留,我抱着受惊的叶澈赶回了潇湘馆。适时天色以暗,在淡淡的月光下,叶澈似乎回了点神。他一定从没经理过这种事,被吓坏了吧。我放慢脚步,让他放缓自己的心情。
“易轩……易轩,易轩易轩易轩……”
“在,我在这里。是我,是我回来了。澈澈,我好想你。”放下叶澈,让他在皎洁的月光下看着自己,通过他的瞳孔看清我的眼睛,我的脸。“澈,我从京城没命的赶回来,就是想问你,你……愿不愿意……跟我走,去我的故乡。”
立在门前,看着那昔日繁华今日荒的潇湘馆,叶澈对着我微微点了点头。
闲阶小立倍荒凉。还剩旧时月色在潇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