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霄不懂自己的行为。
坐在靳弦墨口中叫“车”的东西里,南宫霄看着窗外陌生奇异的风景,蹙起了眉。
他不懂,真的不懂。
自己为什么对这个男人这么放心。
是因为他举手投足间的感觉么?南宫霄看得出来,靳弦墨是个正人君子,绝对是。
只是这依旧无法解释自己对靳弦墨不设防的心态。
当皇帝当得久了,自然而然就没有心了。
不是什么自嘲的自怜自艾,而是真实的不能再真实的实话。
皇帝,说白了,就是个无心无情的木偶。
没有思想,没有感情,没有欲望。
一切的一切,都只有这个国家而已。
南宫霄以前曾这样想过,到底自己的生命里,除了国家,还有别的什么吗?
没有了吧。
什么都没有。
干干净净得像一张白纸。
南宫霄不禁转头看了看坐在自己旁边的男人。
他呢?
刚刚的转变,干净却无情的分析和言语,那是习惯了上位的人才能说出来的话。
究竟,在这个世界里,他是谁呢?
摇摇头,南宫霄苦笑了一下,真是的,怎么想着想着,又想到他身上去了呢。
朕真是生病了。
南宫霄在心里暗暗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