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随云走出房门的时候,就看见一只雌虫跪在那里,眼神紧紧的盯着自己的房门,坚韧不移。
但即使如此,即使看出对方早就已经疲惫不堪,几乎是撑着一口气了,但随云依旧是视若无睹,对于这名擅自闯入他的居室,还抱有目的性的雌虫,他可是没有一点好感。
他慵懒的走了出去,唇角弯起薄凉的弧度,几乎可以让所见到的虫族心生寒颤,只是他从来懒得去理会罢了。
就算是全帝国都说他任性肆意,冷漠不羁,那又如何呢?
他想相对于他的性格,他们还是更看重他的研究成果罢了,哦对了,还有他的子嗣!其实真是好笑,他们竟是都认为如果是他的孩子,那么必定是极其优秀的……
呵呵,滚蛋。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一位雌虫是这么跑到他的居室里面去的,不过是试探他的炮灰而已,若是死了,那也就白死了,只能算作是一个笑话罢了。
随云凉凉的嘲弄一声,却让跪在他身前的景微微发颤,随云略过对方往前走去,很快就出了自己庭院的门口。
而景注视着随云渐渐远去的身影,神色恭谨顺从的朝着随云离去的方向,躬身磕了一个头,严谨的遵照着雌奴对于雄主的尊礼,之后久久的,才抬起腰脊来。
竭尽忍耐住细密偏又繁杂的疼痛,景有些神情恍惚,他想起自己在战场上拼搏飞扬的场景,想起曾经自以为是的手足情深,想起……不由苦从中来。
现如今一纸协议加身不说,只怕是他的一切包括生命,全部都完全掌控在随云的手中了吧,但他竟是不知为何,还惹得对方的厌恶,从云端之上到被碾入泥泞的尘埃,大抵也不过如此?
他悲哀的想着,但是那张宛如雕刻般硬朗俊美的脸上,仍旧看不出什么,只不过凭借着此时他的这一身狼狈不堪的形象,也足以引虫热议了。
谁叫他的过去,也曾经……辉煌过呢?
所以那些落井下石的虫族,自然也是缺少不了的。也能听见他们对他的窃窃私语,例如:
认为他吸引不了雄虫,之前的功绩不过是徒有虚名,但愿他早一点有‘自知之明’,去一墙撞死,不要碍着雄虫大人的眼睛等等之类的话。
只不过这些非议,暂时还不能对他怎么样,被人围观耻笑,他也不是不能咬牙忍受不下来,然而真正让他绝望的,却还是随云对待他的态度。
厌烦的,冰冷的,仿佛没有一丝情感。
随云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景还跪在那里,见他回来,景又强撑着身体,俯身朝他扣了一个头,轻轻的嗓音,带着点清明如水的意味,他说:“雄主大人。”
随云眼眸微眯,狭长的眼眸看起来妖灼而冷漠,他冷冷的睨了对方一眼,越过那个障碍物,直接就转身往房子里边走去了。
因为被迫休假的随云,闲来无事扫了一眼今日头条,却只是有些好笑的挑了挑眉,看着……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