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这会儿才意识到师兄走了。
师兄跟他道别的时候,他不心慌,因为午睡时间要到了。
兔子Jing问他师兄怎么被人拆骨入腹的时候,他也不心慌,因为晚饭时间到了。
现在面对着满寺院的寂寥,埋头自顾自的吃米的阿黄和小阿黄,小和尚开始心慌了。以后师兄不在了,他要自己起香坐禅、自己念经诵佛、自己洗漱缝补、自己暮鼓晨钟。
想到这儿,小和尚眼底流露出一丝落寞。尽管师兄走的时候他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其实在心底他是不想要师兄离开的。
师兄离开的第三日,落迦山寺来了个模样更为俊俏的小哥,同样穿牛仔裤,同样带着墨镜。
小和尚道了声“阿弥陀佛”就自己诵经念佛去了。小哥并未离开,站在小和尚身边静静的听小和尚诵读大悲咒。
从日出到日落,模样俊俏的小哥站了整整一天,小和尚诵经也诵了一天。
眼看吃饭的时间就要到了,小哥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小和尚才从蒲团上站了起来。许是跪的时间太久,刚一站起来腿脚有些跟不上大脑,小和尚差点栽到地上,站在一旁的小哥眼疾手快的揽住小和尚的腰,帮小和尚稳住身型。
小和尚站好,左手放置胸前念了一句我佛慈悲。
“施主可是有事?”
“无事。”
“施主是来讨饭的?”
“不是。”
小和尚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师兄走的时候只留下了一罐米,他还没想到吃完之后怎么办,幸好这位模样俊俏的小哥不是来跟他抢饭吃的。
小和尚把模样俊俏的小哥留在大雄宝殿,自己一个人跑到厨房生火、做饭、吃饭、喂阿黄小阿黄,顺便还把门口白兔Jing踢倒的坛子扶了起来。
时值闭寺,小和尚勉强撑着眼皮,开始对小哥下逐客令。
“天色已晚,施主下山还需趁早。”
小哥对小和尚的话置若罔闻,他走到小和尚面前,捏了捏小和尚的小揪揪:“天色已晚,我今后就在此地休息了。”
小和尚被小哥吓了一跳,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叹了口气道:“施主不要看师兄的寺庙盖的很高就以为师兄很有钱,师兄昨天跟一个和你长得差不多但是没你好看的男人跑了,一毛钱都没留下,寺庙的米只够我一个人吃。”
小哥轻笑了声,从牛仔裤兜里摸出钱包,本来是想抽出几张人民币的,后来犹豫了一下,直接把钱包递了出去:“这里面的钱,应该够买好几缸米了。”
小和尚不信的打开他的钱包,厚厚的一沓毛爷爷闪花了小和尚的眼。
小和尚咽了咽口水,没出息的问小哥道:“只能买米吗?”
小哥没忍住摸了摸他圆润光滑的小脸,“你想买什么都行。”
“能买糖葫芦吗?”
“可以。”
“能买桃花酥吗?”
“可以。”
“能买鸡腿吗?”
“你想买什么都可以。”
寺里只有一间香房,原本是小和尚和师兄住,现在换成了小和尚和小哥住。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