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木……
一样的木字,这些人背后也有那人的存在吗?
离开那一晚,那孩子叫江水木“娘亲”……所以其实那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女人吗?
不对。
要真是先生的孩子,又怎么会这么大大咧咧带到京城来?
脑海忽的回荡那人的脸,慢慢勾着手指道,“我的小心肝~”
画面一转,泼墨似漆黑的夜幕背景下,缓缓离去的两人,那小小的孩子偷偷回首,不舍的眼睛牢牢徘徊在他身上。
rou嘟嘟的腮帮子随小嘴无声地一上一下张开又闭合。
“爹爹,再见。”
仔细回想,这一声“爹爹”到底是为什么?
而旁边牵着他的那个人为什么越想越是熟悉?
明明,声音从没听过,面容从没见过,身影充满陌生……
走路的方式,微笑时嘴上扬的弧度……全都不对。
统统都不像他。
但为什么……这股该死的心悸的感觉……
连炎身躯明显地僵住了,背脊Jing炼的肌rou全数紧紧绷起,犹如坚硬的雕塑,久久屹立不动分毫。
“不可能……”
再次念叨着,心脏却一下强烈过一下,擂鼓般震荡。
“不可能的!”
御案完全倒塌,四分五裂。
安于春一瘸一拐加快速度进来,“皇上!”
连炎剧烈喘息,脸色Yin沉得吓人,“事情办得怎么样?”
这诡异的香气居然让他如此魔怔,冒出这么多荒唐的想法,背后下手的人该死!
找出来以后定要千刀万剐,凌迟处死,方能解心头之恨!!!
安于春恭敬俯首道,“所有经手过香炉的一干人等都已经捆了,押到廷尉司审问,另外,徐院首正候在殿外,等候皇上的吩咐。”
想起最近乱七八糟的事情接二连三都有太医院的人牵扯在其中,特别是那“江水木”就是太医院的人,连炎不由得有些迁怒,挥袖斥道,“让他滚进来!”
外面的徐院首听到身子一抖,心里暗呼不妙,说不得今天老命就得接待在这里。
动作却不敢有懈怠,颤颤巍巍跑进去,惶恐跪下,高呼,“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连炎冷哼,“滚过来,给朕看一看那香料有什么猫腻。”
“微臣遵旨!”
因为还有检查,所以刚刚收拾残局的宫人没将香炉和未燃尽的残渣收走,而是用托盘盛好,放在一边。
连炎之前将宫人都赶了出去,没有旁人可以使唤,安于春只能亲力亲为,一拐一拐地将托盘拿起来,端到徐院首面前,“徐大人仔细看看。”
“谢安总管。”
徐院首慌忙道谢,用衣袖擦擦头上的汗,打起十二万分心思开始验托盘上的东西。
翻来覆去好一会儿,连炎等得不耐烦,“是怎么回事啊?”
“启禀皇上,这,这味香料中混有麝香、冰皮、龙涎、安息、郁金等。”
连炎危险地眯起眼脸,“朕以为你清楚,朕叫你来不是要听你说这香是用什么做,是要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徐院首惶恐地磕头,“微臣,微臣该死,确实没看出这熏香中有何不妥!”
连炎明显对这样的回答很不满意,拉长声音道,“-没-问-题?”
“是,是的,微臣仔仔细细验了不下十多次,这熏香只是普通的龙涎香,验不出不妥之处。”
“朕看来,是你老眼昏花了吧。”
皇帝表情淡漠道,,“既然不中用了,不如早点腾出位置给其他人。”
徐院首连连擦汗,“皇上恕罪!”
“安于春,处理了。”
连炎懒得再看他一眼,径直转身离开。
安于春摇摇头,叫人进来把他拖了下去。
有些可怜他被牵连受无妄之灾,又想到这老货占着院首的位置,平时媚上欺下的,没少暗地中饱私囊。
一丝怜悯也散了。
落得如此下场。
也不算太冤吧。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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