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奕轩满不在意得地挥挥手:“算了,不管怎么样,这场比赛我都赢定了,我已经做好准备当知府女婿了,你们可一定要来看我的比赛啊!我叫文奕轩!就这样,我走了!”
来先文见他自信满满,稍微安下心来,看来穿到文奕轩身上的多半是个才子。只要席月音不嫁给许信牙这个人渣,他就放心了。
林小野叹了口气,见来先文把钱交给文奕轩,无语又无奈。
等到文奕轩走了,他才问:“你为什么突然对他那么好?”
来先文道:“我听说城里有一个叫许信牙的书生,此人学富五车,多半会是这场招亲大会的冠军,他和知府的女儿席月音是相好,如果他在大会中胜出,那就是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们是什么人?我们是坏蛋,坏蛋就应该棒打鸳鸯,所以我要培养文奕轩,让他去跟许信牙争这个第一。”
“难道说你在文奕轩说出他要参加招亲大会之前,就已经看出他有参赛的意愿,所以选他来做打鸳鸯的棒?来兄,你实在太厉害了!”
“识人也是做坏人的必备技能,这你要学的还多着呢。”来先文一脸的高深莫测。
“也是,让知府女儿嫁给一个赌徒,这可是件大坏事,我们就该做这样的坏事!”林小野登时积极起来。
来先文笑笑之后,若有所思地垂下了头,
也许是上一世的印象作祟,他不认为文奕轩会是个真赌徒,但为了保险,他还是得去看一眼。如果文奕轩这一世已经变成个人渣,那么自己无论如何也得阻止他在招亲之中登顶。
没有人会想看一朵鲜花插在烂泥上,来先文也不想。
而要如何确认文奕轩的为人?
眼下只有一个途径了——去见红玉一面,问问她为何不肯跟文奕轩离开。
上一世红玉对文奕轩完全是死心塌地,对他一片痴心,愿意为了他献出一切,更遑论给文奕轩做小,这一世她却拒绝了文奕轩,这背后一定有什么原因。
把林小野安置在客栈后,来先文火速去见了红玉一面,这一面的结果令他心情十分沉重。红玉口中的文奕轩既不温文尔雅,也不谦逊敦厚,反而品行卑劣,油嘴滑舌,他最近半年来几乎一件好事儿也没做过,先是在花楼喝了整整三个月花酒,把花楼姑娘的厌恶值拉了个满后,又提出要红玉跟他私奔,原因是他不想为红玉出赎身钱。
在被红玉拒绝以后,他骗了一个洗衣大娘、一个孤儿、一个独身老头各五十两,凑出四百五十两来给红玉赎身,红玉不得不跟他离开。当然,这事儿还没完,当晚,文奕轩穿了身夜行衣去花楼把那些银子又偷了回来。
钱刚到手,他就跑去赌,只用了一天,他就在赌坊把那些银子输了个Jing光,还欠了庄家一百两。官府破了花楼银两失窃案后找到文奕轩,他已经连裤子都输在了赌坊,于是,红玉又被带回了花楼。
说起这些,红玉就一肚子火,越说越气,到最后脸都憋成了紫色。
听她讲话,来先文的脸色却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深吸了口气,感觉这趟杭州之行估计是安宁不了了。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