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时节,花要败了。
看着漫天红雨,祁衫感概万千。
如果他是流浪者,面对着此时美景,应该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如果他是诗人,面对着此时美景,应该肆意yin诗两首,纪念自己曾经逝去的青春。
可惜,他什么都不是。
他不过是赶穿越chao流的万千人之一,这边眼刚一闭立刻就成了个古人。
再次获得生命,本应该谢天谢地谢祖宗,可他却想对此次穿越说一句:呵呵^_^
还他那张冷峻小帅气的脸啊啊啊啊啊啊啊!
什么媚眼如丝哟……
什么面若桃花哟……
他是不是要感谢这副身体皮相只是稍稍妖孽而不是蓝颜祸水?
祁衫深呼一口气,事已至此,却无可奈何,只能活在当下。
如今接受了这壳子的记忆,竟惊奇的发现发现这原身不仅与自己名字一模一样,性子也很是相同,简直如出一辙,赞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的同时,倒也算是轻松。
毕竟他可不想被冠上妖孽之名烧死,导致自己捡来的小命玩完。
他原来是一家企业的高管,在商场内摸爬滚打好不容易有了不错的收入,谁知道眼一闭一睁,瞬间变成了高高在上的丞相。
丞相为何物,那可是封建官僚机构中的最高官职,处理重大政事的人,如今身居高位,却不得不谨慎。
至于这原丞相,算是对得起他妖孽级的皮相,是个妖孽级人物,为人多智近妖,处理政事也算是井井有条,并且!这货不及弱冠之年,在他来之前还不及18岁。
但此人虽聪明,年级轻轻却当上丞相着实勉强,最重要的是,他有一个贤明的丞相爹。
自家爹出名,儿子也沾光,再加上这壳子本来为人处世本就儒雅大方,一时间也算是小有名气。
于是,他爹突然猝死,身为唯一的子嗣,皇帝大大很是大方的一挥手:你上吧!
小小年纪当大任,突然大病一场,他这个冒牌货便被顶替了过来。
祁衫不紧感叹一声,世事无常,可惜,上辈子他还没谈恋爱就挂了。
“参见丞相大人。”
一声好听的女声打算了祁衫的自艾自怨。
“不必多礼。”祁衫转身,看见面前秀气十足,又有些清冷气质的美人,问道:“画秋,可有事情?”
画秋面无表情:“丞相大人,您已抱病七日不上早朝,皇上再次派人询问您身体可否有恙。”
“哦?那便告诉皇上,臣虽已有好转,但唯恐再次复发,还请再允臣推迟三日。”
“可丞相大人,您不是已经说过您已痊愈了么。”画秋微颦,似是完全不信对面人的话语,“您昨个刚刚说过,奴婢已经自行替您传达了。”
“唉,画秋,你怎么如此不知变通,若是出事,便是因工作伤了身体,找谁要赔偿去?这个世道,像皇帝要银两总归不可能,如今总是是亏的,不修养足够怎能安息?”祁衫摇摇头,道,“那皇上可还有安排?”
画秋听他如此道来,顿时一股鄙视之味蔓延:“丞相大人莫要再说,皇上让您立刻过去呐。”
“真是不可爱。”祁衫看着面前的扑克脸,伸手轻轻的捏捏,看着画秋震惊的面容,恶趣味越发的浓重,展颜一笑,道:“小画秋,给本丞相笑一个~”
美人如玉,笑起来格外倾城。
对面人白裘加身,面如冠玉,眉眼Jing致,波流婉转之间尽显风情。通身的气派竟真如上好的璞玉,无瑕无疵,将那一干的媚情尽数掩去,倒像是一位翩翩公子,温如春风,只是不知走上前去,将其奉在手心,那触感不知是否真如表面所见,暖如春阳。
画秋似乎是被面前的妖孽闪了一下,却并无其他表情,依旧板着脸,打掉了其在脸上作怪的手,“丞相大人请速速前去皇宫。”
话落,做了个礼节,转身就走。
“明明才14的年龄,总是一副老成的样子,总是手贱想调戏啊。”祁衫嘟囔着,不禁有些疑惑的捏了捏自己的脸,如绸缎般滑润,手感依旧很好,“奇怪,明明前几天调戏还会脸红的……”
却不知,在某个角落里,画秋默默的蹲在那,拍着自己的脸嘟囔着:“差点形象就崩了……”
常言道丞相总与自家奴婢打成一片,随心随欲不受身份制约,也就是如此了。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