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竹很快就找打了安于。
他也没做什么,在上课期间,他能离开的日子最多也就两三天。所以,他偶尔会请假几天来这个林子里锻炼一番。就当是给自己松松筋骨,免得长久不动手动作生疏了。
看到殷子竹,安于也不惊讶,只是擦了擦汗靠在树上看他:“这两个就是蒋家的双胞胎。”
“嗯。”殷子竹把两个小孩放到地上,让他们自己站着。
蒋渃和蒋潺抬眼看安于,有礼貌地问好。他们也没有乱跑,只是在近处两三米的距离内看着那些花花草草,脸上的表情丰富,一看就特别天真烂漫。
安于大概是看到这样天真烂漫的美好场景,脸色温和了一些:“多谢你。”
殷子竹摇头笑道:“你明知道多亏了少将他们。”
安于也不是个喜欢客气来客气去的人,两人相对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还是扎克打破了安静:“我在这儿你们说话不方便?”扎克摸摸后脑勺,“你们早说嘛,我带着这两个小鬼去玩。”
殷子竹阻止他:“不用,我就和安老师说一声凌恩有事找他,老地方见。”
倒是安于一愣,然后才缓缓回道:“知道了。他也真是,发我个信息就好,让你来做这个传话的做什么。”
殷子竹笑:“大概是因为……他没想把我摘除在事情之外吧。”
扎克默默在心中为自己感到悲哀,总觉得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可是事实上他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好在殷子竹还记得有他在,于是礼貌地朝着安于道别之后对扎克说道:“走,我们好好聚聚,凌恩也在。”
扎克松了一口气,看到殷子竹的笑脸紧张情绪也没有了:“好,再叫上阿灿他们!他们可对少将推崇至极,你好好说说少将的英姿,满足一下我们。”
殷子竹虽心中骄傲,却也有些不好意思。或许是与蒋逍日渐亲密,又在此之上多了一重师徒关系更是微妙。
他为蒋逍感到骄傲和开心,却要在向别人夸奖他的时候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知为何,殷子竹总有一种在自夸的感觉。
在心中默默捂脸,殷子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自觉了,把他和蒋逍当成犹如亲密的一人那样看待。
于是,殷子竹在向扎克他们叙述的时候,完完全全地就像是情景重现。一是他不想加入太多自己的感情,二是他口才好,声音温和如水,娓娓道来让人欲罢不能。
等到蒋渃和蒋潺都已经睡着了,殷子竹才笑着和扎克他们道别。
扎克他们都快要毕业了,不少人都已经想好了出路,而有一些则是想着要去参军。现在前线吃紧,需要的军队数量比过去只多不少,年轻的学生们听着过去的辉煌,特别是还有蒋逍这样的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将在前面做表率,心中自然是对参军充满了向往。
殷子竹相信他们也知道,进入军队后会吃多少苦,每次战争都不是儿戏,都是将生命作为赌注。只是这样的知道,并不等于到时候在战场上感受到的。
然而,面对着这群眼中闪着光芒的同伴,殷子竹只觉得心中某个枷锁松动了一下,心境竟有所稳固。
临走之前,殷子竹忍不住对扎克说道:“若是有可能,以后多与凌恩来往。”
扎克想到那冰冷冷的“花儿”,一起上课那么久,他们的对话一只手数的过来。但这次的事情公诸于世,他对陈凌恩的情况也有所耳闻,听到殷子竹这么说,他爽快地一口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