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励寻只觉得屋子亮了起来,有个黑影盖在他的身上,闻人封是背光,他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细心的奴才立刻在床边也点了蜡烛,让他看的清清楚楚,闻人封刚祭祀完,衣服来不及换,鲜红色的内衬外是烫金衮龙服,头发全部束了起来,带着与衣服同色的冕冠,前后各垂着宝石圆珠串的旒串,与眉齐,耳旁垂着细细的红缨,他眸子冷冷的,映着烛光,竟比额前的宝石珠子还要亮,被那视线看一眼,浑身的热度都下降了不少,肖励寻还记得前些天初见他时的样子,一身玄衣,除了手中染血的长剑,就没有什么过多的装饰,今日这一身和那及黑衣相比,不知华丽了多少倍,眉宇间除了冷意,还多了几分丰神俊朗。
他看的有些呆,喉咙的不适将他唤回神,拧着眉头咳嗽,怎么了止不住了,势有不将肺咳出来不罢休的架势。
小温子连声催促太医上前观看,年迈的太医用他那双没什么血rou的手抓住肖励寻的手腕,凝眉了一会儿,恭敬的对闻人封说,“本不是什么大病,可他受内伤没及时医治,风寒入体,身体虚弱,得用好药调理才能慢慢康复。”
这老太医不知该怎么称呼肖励寻,索性不说。
闻人封撞进肖励寻的眼睛,明明落得这么惨,那么痛苦,嘴角却还带着笑意,那么一直看着他,他能感觉得出来,床上的人对他有极大的兴趣,在他的视线下很不舒服,背着手走了出去,冷冷的丢下一句话,“治好他。”
肖励寻笑意更盛了,按现在的身份来说,自己的父亲杀尽了闻人氏,乃是他不共戴天的仇家,所谓父债子偿,肖天龙死了,闻人封的仇尽可以发泄在他身上,可他只是将他关起来,如今看来,好像也并不想让他死,闻人封冰冰冷冷的,善心对他这种人来说是最无用的,在面对血海深仇的人,肖励寻唯一能想出最仁慈的做法就是要了他的命,可是闻人封却让他活着,他究竟在打算什么?
虽说他住进了这幅身体,可除了小温子说的那些关于他出生的事情,只怕随便抓来一个人,有关他的事都比他自己知道的多,索性不想了,走一步是一步,上天让他来到这里,岂会让他那么容易就死去,就算身受重伤,变成了他们口中的亡国奴,他也绝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肖励寻用大拇指慢悠悠的摩擦矛头。
有了闻人封的话,每日饭前,小温子总会先端来一碗浓黑的汤药,肖励寻面不改色的喝的一口不剩,总能让小温子目瞪口呆,有次终于忍不住了,问,“主子,您不是做讨厌汤药吗?之前受凉,太医要让你喝汤药,您摔了四碗,愣是没喝一口。”
肖励寻被国师称作是战神下凡,虽说没有什么战神气质,可身体却是继承的父亲肖天龙,一顶一的好,长这么大,喝药的次数一个手都能数的过来,他自小吃尽山珍海味,让御膳房变着法儿的弄好吃的,自然受不了苦涩的汤药,庆幸的是,就算不喝药,身体也会康复,于是更加不愿意喝了,小温子跟在肖励寻身边很多年了,记得清清楚楚,哪一次伺候他吃药,肖励寻总是会将药泼他一身,大吵大骂的将他赶出去,如今的肖励寻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当真是变了许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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