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舒云的笑容映在乔森的泪眼里,怎么能笑得这么好看,你怎么还笑得这么好看……乔森疯了一样在心里咆哮。
这样的路舒云,让他觉得心疼。路舒云的过去,直到今天,他才有一点的知晓。路舒云最爱的母亲,已经逝世,他是怎么渡过那悲伤的日子的?他的伤口现在还痛吗?乔森越想心里就越酸,眼泪更是不止。
“干嘛哭得越来越厉害了啊?乖,笑一个。”路舒云温柔地亲了乔森的手背一下,握紧,摇了摇。笨蛋,还哭啊?再哭主人就要嫌弃你了。
“路舒云,你想死是不是?”这边的两人在使劲卖弄甜蜜,那边的路儒临沉默看着,突地启唇,一句绝情的话说出来。
李晴儿本来只是打算来看戏,因为路舒云跟她作对,所以她要毁掉他,就算嫁给路舒云,她也愿意。只有这样,才能让路舒云伤心,才能分开这碍眼的两人。为了斗气,李晴儿已经把她的幸福不顾。
然而,路儒临太过认真的话让她觉得不寒而栗。从路儒临的嘴巴里,轻易就能吐出一句杀了他亲生儿子的话。
顿时,李晴儿觉得她好像玩错了游戏,这个游戏太危险,路儒临不应该是她能靠近的人,即便是站在同一阵线,也不应该。能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如此冷漠的人,对待站在同一阵线的人,要杀要剐,岂不是更容易?
“注意、注意,这个房子已经进入一级攻击范围,目标已锁定,目标已锁定。”
沉着冷静的声音突然响起,还没等屋内的四人消化这句话的意思,一个小瓶子已经从窗户丢进来。
‘哐哐哐’……咕噜噜……小瓶子不负众望地在地上滚着,滚到路儒临的脚边。
“饮料?”挂着晶莹眼泪的乔森只具备发现吃的眼睛。
“引爆。”一声令下,小瓶子原地旋转,白烟四处溢出。小瓶子就像一个触动装置,它溢出的白烟能透过空气传染,虽然瓶子里溢出的白烟不多,但是却能迅速填满整个房子。
路舒云搂住乔森,在那一句“引爆”说出口的时候他已经拖住乔森往客厅的鱼缸处走。路儒临扯下领带,把桌上的一杯清水倒上去,捂住口鼻,也给李晴儿递过去shi了水的纸巾。
明显地,路家两父子对这种场景很熟悉,应对方法也很明白。路舒云胡乱地用手摸着,摸到了家里的总遥控,马上就调出了藏在地板里、天花板顶的螺旋机,三两下便把白烟吹散,连同那个源头一同吹出窗户,那对焦技术也真是无敌,啥也不吹走就只吹走这恶意进入的东西。
“哈哈,你们都挺习惯的嘛,都知道怎么躲了。”爽朗的笑声传来,西装革履的男人和善地笑着,隆重登场。
说是隆重登场的原因,是因为他身后跟着一排全副装备的军人,而他们也在武装戒备中,所有最先进的武器就对着屋内的四人。
白烟瓶子是最普通的武器,因为瓶子很普通,平常人不会对它们有所警惕,这样,就更容易中陷阱。白烟是最低价的迷晕药品,价廉物美,总统很喜欢利用这个方式扫场。
没错,突然出现的男人,便是现任总统——沈志品。
刚才为了保护乔森,路舒云没顾得上自己,抱起乔森就把他脑袋塞进水里,瓶子白烟只要遇到水就失去迷药作用,这是最直接有效的抵挡方法。路舒云对自己也只是沾点水shi鼻子,对待乔森,那可是一等一的服务。
当然,到把乔森揪上来的时候,他才发现乔森是何等狼狈。
虽说乔森不会被水呛到,但是这样顶着shi漉漉的头发换谁看了都不雅观,更何况,乔森刚才哭过,那眼睛红红的……真落魄。
‘噗’——
乔森很是正经地把嘴巴里的水喷出来,刚才太害怕,没注意嘴巴进了很多水,都喷出来吧。
“大舅子,近来过得好吗?”沈志品跟路儒临一见面就先对视,对视良久,他才彬彬有礼地打招呼。
路儒临一直紧绷的脸色突地舒缓起来,露出一个无限亲切的笑容,“妹夫,很久没见了,怎么不过来我家坐坐啊?”
忙着给乔森整理仪表的路舒云瞄了眼打招呼的两位长辈,心里只冒出两个字: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