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饿醒的。
我睁开眼,打量着这件房间。
床前约两米处被一木雕墙遮住,圆形门框,红色纱幔隔着,现在还是散开的,床前一个梳妆台,墙上一幅美男图,酥胸半漏,一身血红的衣裳,随风飘起,几乎要卷起人的欲望,媚眼如斯,倚在一株梅花树旁,花开三两朵,似乎是冬天。。。
我朝他翻了一个白眼!这样穿冻死你!
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穿上那块破布,才发现脚下踩得居然是纯白的地毯,掀帘而出,一股奢侈腐糜的味道迎面而来,几乎全是金灿灿的物品,镶满了宝石,整张纯白地毯,没有一点污渍,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踩下去这一脚,我不是怕弄脏它,而是在我印象里,越是纯洁干净的东西越是沾满了令人作呕的肮脏。
露出金灿灿桌脚的桌子和凳子上皆铺有两层上好布料,皆为纯白色,桌上放有羊脂白玉的茶具,线条十分优美。
桌子的右边还有一椅,一长的红木桌,桌上只放了一把古琴。这张木桌虽华贵,但在这奢华做作的房间里格格不入。
我走过去,扶着琴坐下,情不自禁的拨弄起琴弦,一段《广陵散》即从指尖流出,我哗然,琴是好琴,可是我钢琴是会,但是这古琴,我是真真的不会啊。!难道我还保留这身躯原来的能力?
“啪!啪!”“不愧是玉笛公子!一曲广陵散弹得让人如痴如醉!”
我转过头,几乎一眼就认定他是这里的主人!
那是怎样的人啊!面若中秋之月,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嗔视而有情。
我呆楞着看着他走近,脸就在我面前放大,我心跳如鼓,他俯下身,闻了闻我的衣服,皱着眉说:“公子一向有洁癖,怎么今天倒把昨晚欢爱过的衣服又穿出来了?”
“哦!~”我说完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哦?哦?我居然哦?就这样像个小媳妇承认跟他那个那个了?我还心跳如鼓?现在是男人啊!~
“小月,给公子更衣!”
“是!”一个侍女恭敬的走进来,头也不敢抬。
“请公子随我来!”
我起身,忍着疼痛,慢吞吞的走进卧室,我几乎可以感受背后疑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