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以来的苦闷,昨日纪柏逍的开解下,今天好不容易舒缓了,就这么急不可耐的刺激自己为‘人子’的责任了!
赵敛澈心中不好受,想来纪柏逍同他都是不得已迫于形势成婚,他不相信纪柏逍也好,利用纪柏逍也好。纪柏逍始终待他无二话,让他的心中舒坦。可是他的生身父亲却这般的无情。
难过过后又能怎样,一切还是要继续,他仍旧是赵王的嫡长子,他不能弃父族于不顾。
赵敛澈握拳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开紧闭的眼眸:“行了,去告诉父亲,一切我自有安排,让他好生养病,等这段时间风头一过,我和纪大人回一同回封地看他。”
“是。”宋亮垂首答应,恭敬退下。
屋内归于平静,赵敛澈静静坐在桌案前,伸出手指在其上敲了几下:“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在他敲了约半刻钟的时候,一道深紫色衣抉刷然落至地上。
“主子。”
独眼的青年人面色惨白嘴唇却是鲜红,束起的头发也是斑驳的灰白,失明的左眼角至鼻梁上有两道极其狰狞吓人的疤痕,身材只在中等偏高。他双膝跪地,脸都匍匐在地面上,像是顶礼膜拜神明般的虔诚顺从。
赵敛澈并没让他起来,他淡淡看着窗外问道:“上次出的事情如何了?”
暗卫首领夜冥发出极其嘶哑难听的音色:“秦王私军内部已起纷争,上次偷袭我封地私军兵营,我方牺牲三名暗卫,歼灭五千秦王私军。”
“死了三个?”赵敛澈挑起眉梢,语气极为不满。
夜冥道:“是属下安排不利的失职,任凭主子惩罚。”
赵敛澈摇头,轻叹一口气冷然:“自去暗房受罚,若有下次,首领你也就不必当了。”
夜冥磕头道:“是,谢主子惩戒。”
“也不全怪你,我先今桎梏其中,许多情事不能顾周到,倒让败类见缝插针。其余的事情都不重要,这次科举的人选都调查好了?”赵敛澈问道。
夜冥道:“吏部常伺侍郎顾青、龙驹诸修都督、安阳知府汪直和四人可用。”
赵敛澈蹙眉:“太少了,尽量安插进去人,配合纪柏逍的动作。”
夜冥皱眉道:“主子,纪大人和户部韩纤君交往甚密。”
赵敛澈垂眼看他:“无妨,我还有用得着韩纤君的时候,越是亲密越好,给我盯紧了他,让那有意的皇子满意了。”
“那治疗瘟疫的饷银,还要让木寨的人把持么?”
赵敛澈懒散的抬起眼皮:“他们若是老实就直接给他们,污吏的藏银倒还不如送了。”
“是。”
夜冥飘然离去,赵敛澈抬手掀开窗子,但见书房内外没有一个下人监听顾看,心中涌起难言的愧意。
他坐回座位上长吁一口气。
处理了一些金银铺子,当铺钱庄的生意,午膳也没用,赵敛澈觉得身子十分困倦。
待他想要在书房内用小榻上小憩一会儿时,便有丫鬟在外头远远的呼唤。
“少君子,前头老太太传了您来见客人。”
赵敛澈听是绽雨的声音,便直着坐起身子道:“进来。”
绽雨得了许可才走进来。
“是纪老爷的纪芸姑nainai家里人,姑老爷平南侯带着大小姐方水烟,方家外面的总掌事方家表公子夏流葶也来了。”
作者闲话:
这两日有点卡文了。回努力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