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刻后,余风气喘吁吁地败下阵来,耷拉在季辰远胸前。
“你这回光返照,可真是厉害。”季辰远一边喘一边说。
“还来吗?”
“来。”
季辰远向前将余风压住在床上。
天翻地覆,绵延一生。
完。
☆、番外
直到了四月,季辰远才又驾了马车领着阖府上下回南越,宣王季辰闵则带着几个小厮去了云南。此去一别,倒也是各生欢喜。
要安度晚年的人差点把晗王府都掏了个空,只想带着情郎去日夜逍遥。想去浪迹天涯的人也不留下一丝挂记,只盼着这海阔天空是否还有一处他的温柔乡。
这样看来,京城那一摊子事,就都剩给了皇帝季辰永。
只是这世间所有莫不变幻莫测,眼前的或许并非就是永恒的。
虽是过了立夏,但天到底还是没真正地热起来。阳光和硕,院子里的石榴花都开了,红彤彤的一大片。
余风抱着风鸡躺在院子里的一张贵妃榻上,嘴角微微扬起,梦里眼瞧着晗王就要脱了衣裳上演一出美男入浴的好戏,可突然鼻尖一痒,不知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一直往脸上糊弄着,硬是被闹腾得醒了过来。
“什么东西!”
余风恼怒地睁开眼,也还没看清就伸了一脚,吓得怀中的风鸡炸了毛给跑了。
“夫人这起床气可真大。”季辰远伸手将一朵石榴花别在余风衣襟上,“不过是朵小花罢,不是什么东西。”
见是季辰远,余风的气倒也消了些,只幽怨道:“你倒是坏了场好戏。”
“是什么好戏,都梦见什么了?说与我听听。”季辰远挨着在余风身边坐下。
“嗯……”余风想了想,说:“倒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每天也总能见着。”
“那便是梦到为夫了。”季辰远笑着说。
“才没有。”
“那你脸怎么红了?”
“是……是日头大了,晒到了。”余风不满地说道,“说正事了,事情怎么样?”
季辰远伸了伸腰,双手枕在脑后,躺了下去,“好着呢,人都安排上了。这山高皇帝远的,你就好好在这当个土皇后吧。”
“宣王守西南,听说那边盛行巫术蛊虫什么的,倒不知道这玩意是不是真的这么邪门。”余风说。
“巫术蛊虫的倒不知道,只知那边的女子别有风情,他在那边定是乐不思蜀了。”
“你很羡慕吗?嗯?”余风转头微笑地看着季辰远。
“没有,怎么会!”季辰远拉住余风的手,“说起来,倒是有件喜事。”
“什么喜事?”
“伍若林家的小女儿后日要出嫁了。”说着,季辰远往怀里掏出一团小红纸包,“喜糖都送来了。”
余风接过红纸包,“这与那云南女子有什么关系吗?”
“她们都是女子嘛,”季辰远帮着将红纸包打开,“你快尝尝。”
余风放了一颗进嘴里,“嗯,还行。我们也能去看吗?”
“自然,皇后做什么都行。”
翌日,余风和季辰远在一片红红火火的祝福中送走了新娘子。
伍若林问:“王爷可要一同赴杨府去饮宴。”
“伍大人既是挂念女儿就先去吧,宴席本王就不去了。”季辰远说。
“多谢王爷体谅,小官告退了。”说完,伍若林就赶紧追上了迎亲的队伍。
“不去喝喜酒么?”余风疑惑地问。
“不去,我带你去个地方。来,上马。”
季辰远小心地扶着余风上了马,“是哪,你一会就知道了。”
绵长的古道上,一骑雪白的马儿在奔跑着。
向往着落不尽的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