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距离。若是追得紧了,她便放慢脚步,若是离得远了,她又向前追几步,这样的距离恰到好处,不远不近,不亲密也不疏离。
诸墨叹气,收回目光,向前走。
脸上和浑身都隐隐作痛,他周身不适,冷风拂面吹过来,刀刻一般,吹得他的伤口生疼。
“你去哪?”
季荨看着他又要拐入QUESTION在的那条小巷,赶忙叫住他。
难道他又要去喝酒?!
“你不回家吗?”她又追着问。
他不回答,她出于关心,好心提醒:“你受伤了,应该先去处理一下……”
他还是那副漠然的态度,她着急了,说:“我们店里应该在收拾……这会应该已经打烊了。”
“喂。”
他不悦地转身,她立马刹住步伐。
意识到距离在两米之内,觉得太近了,她又向后退了一小步,抬头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她这样真的很聒噪。
他摇了摇头,看到她一脸真诚,没忍心把这伤人的话说出口,回身又要向前走。
“那个……”
季荨敏感地察觉到他现在似乎无家可归,继续不依不饶地跟着他,大着胆子说:“如果你没地方可去,我先陪你去医院吧,先处理下伤口?不然……明天该发炎了……”
诸墨又没出声。
她见他没作出抗拒的反应,胆子又大了一些:“那个,其实……我不小心看到你手机短信了……呃,就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退出……但是我觉得你还是先处理下伤口为好……身体最重要。”
他终于停了下来。
背影落寞,久久没动。
她又尝试出声:“那个……”
“我不叫’那个‘。”
他突然说,嗓音沉缓,没有愠色。
“哦……哦。”她低头,仓惶地应着,小声叫出他的名字,“诸……墨,去医院吧。”
。
周末的清早,何简妤早早起床,早晨的闹铃还未响。
她偏头盯着手机半晌,有些在意。
诸墨没回自己信息。
尹琛昨晚发来的微信显示凌晨2:03分。
他问:“诸墨回你消息了吗?”
她捏着手机,思索片刻,打字回复:“没有。”
6:35分。
尹琛却在两分钟后立马回复:“我总觉得有些不安。”
显然一晚没睡好。
何简妤:“怎么了?”
尹琛:“不知道。今天本来是去训练,又得推后了。陈姐又要发脾气。#哭泣#哭泣”
何简妤:“诸墨到底怎么了?你们一点头绪都没有?”
尹琛:“不知道啊……那天从你家出来就这样了。我还以为是我发的朋友圈把他伤到了,没想到他冲着星河都发了很大的火。”
何简妤:“#摊手,不理解。我今天还有事,先不说了,诸墨如果联系我我立马告诉你,我会跟他好好谈的。你们也别着急,再等等他,给他一点时间。”
尹琛:“好,谢谢简妤姐。”
何简妤:“谢什么谢,客气了。”
顾宗让前几天把她的应聘信息放到了网上,投递给多家机构,都没有得到回应。想来似乎是何简妤这三个字太响亮,没有教育机构敢聘请一个曾经一身黑料的女明星吧?
她苦笑着说:“算了吧。”
顾宗让却越挫越勇:“这么轻易就放弃,真不像你的个性?”说罢他冥思了半晌,又说:“我替你想想办法,想到了跟你说。”
他的效率的确高,做什么都不拖泥带水。何简妤想起自己那难以根治的拖延症也暗暗佩服起来。晚些时候他便来找她,问她有没有乐器的过级证书。
她想起来似乎有,搬家的时候好像一并拿过来了,便去寻了,终于在一个装杂物的纸箱里找到了。
她和姐姐自幼一个学小提琴,一个大提琴,很小的时候参加亲子表演赛被星探发掘,后来虽然入圈了但学琴一直没落下,证书考了不少,只是近几年练习得少了一些。
顾宗让说:“我把你的这个拍下来,放到网上,我们自己单干。”
“单干?”她不明白他的意思,“什么意思?”
“就是先证明一下你确实有这个能力——然后压低价钱。”
“道理我都懂。”她皱眉,继续发问,“可是我们又没有教室——也不正规。”
“教室?”
他四面环顾一周她家,抿唇一笑,“就你家啊。正不正规无所谓,你有这个证书,压低了价钱,肯定有人来的。”
他说的果真没错。果然是当老师的,把家长的很多心思摸的十分透彻。
昨天下午便有家长打电话过来,对方声称自己是个八岁孩子的妈妈,而且家就在这个小区,考虑到多方因素——关键是距离和价格——决定今天来她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