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大笑。白虎一愣,将水泼回去,不少水钻进林子谦还不及闭合的嘴里,林子谦呸呸呸吐,白虎得意大笑。
林子谦扑上去,将白虎按到在地,要把水倒进他嘴里,两人在沙滩上滚来滚去,哈哈大笑,最后躺在沙滩上,大字摊开。
细细的白色颗粒落下,林子谦起身,摊开手接着,雪粒落在手心,手心一凉,雪粒瞬间变成透明状、消失。
“下雪了。”林子谦说话,呼出一口白气。
雪越下越大,密密麻麻,沙沙的雪粒飘落,打在地上,混合在细沙之间,沙滩上很快浮起一层薄薄的地毯。
两人靠在一起,感受着雪粒打在身上乱蹦的感觉,不同于鹅毛般铺天盖地的华丽雪花,这场雪下得清新、宁静、迷人,淑女般到来的雪粒,活泼羞涩的笼罩着世界,雪粒密密的打落,就像在天地间挂起一层细帘。
两人走到不远处的农家小屋中暂住,劳烦大婶做了大盆的海鲜火锅。
黑夜中,世界静悄悄的,只剩下雪籽乱蹦的声音,煤油灯笼罩着朦胧黄的一片小天地,照在桌子上,红艳艳的滚水咕咚咕咚,林子谦拿着酒壶给两人各倒一杯酒。
“喝点酒暖暖身子,不过你不准多喝,上次喝多了可折腾死我了。”林子谦笑意盈盈的弯腰倒酒,呼出大片大片的白气。
白虎一下子堵在林子谦的嘴巴上,舔了一下,林子谦的酒不断往外倒,酒水洒在桌子上不断往下滚。
“啊!”林子谦大叫着站起来,手忙脚乱的收起酒壶,找抹布擦干净桌子,绯红色的脸在昏黄的火光下格外好看。
白虎给林子谦加了一片嫩嫩的鱼rou,僵硬着语气,“吃这个。”
快乐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而伴随着冬季的加深,新年的脚步也越来越近,两人趁着黑夜,穿行数百公里,总算在第二天傍晚,到达了猛虎村。
一路所见赈灾拨款、官员百姓的忙碌、劫后余生的喜庆,让林子谦在看到猛虎村高挂的大红灯笼、人人欢乐地笑脸的时候,一下子跑进了村子里。
林子谦家的房子附近居然盖起了一座新的砖瓦房,林子谦好奇的瞄了一眼,但还是止不住思念欲归的急切,一下子冲开了王婶子家的门。
“哥!”已经是半大小子的林子晋还是如小时候那般,炮弹似的冲过来,银狼也摇着尾巴,紧随其后的冲过来也,幸亏林子谦身强体健。
“呜!”银狼前腿立起,扑在人形白虎身上,毫无形象的伸舌头舔白虎,而白虎则嫌弃的用手顶着银狼的脑袋。
众人欣喜的围过来,王婶子准备饭菜,王坤站在旁边,“林子谦,这是?”
林子谦一手抱着林子晋的肩膀一手搭在银狼肩上,笑,“这是我回来的时候遇到的朋友,还救过我一命。”
王荷、王鹏:“云哥哥,云哥哥好帅!”
王宏:“我去叫名扬。”
这个夜晚,所有的灾难、痛苦、不快,仿佛都不曾存在过,十三个人,围坐在一个大圆桌子上,众人相聚、谈笑风生,言语和大笑不断,昏黄的篝火下,是重叠在一起的影子。
噼啪啪啪啪,鞭炮的声音不断,交喝着的是人们的欢笑声,小孩子的尖叫嬉闹声,远远近近,明明灭灭,就好像整个村子都沉浸在一首名为新年鞭炮响的交响乐中。
“哥!哥!快看!这个真好玩儿!”林子晋捂着耳朵点鞭炮,王鹏、王荷笑闹着跑远,林子谦也笑着冲林子谦跑过去抱住他,银狼兴奋地在他身边跑来跑去。
“唔!唔!这个真好粗!”刘名扬两边脸颊一鼓一鼓的咀嚼,两手还拿了两个炸丸子,左右手同时塞进嘴里,再拿两个。
王宏在旁边用小刀削着一块木头,闻言不屑的看着他,“就知道吃!”
白虎往嘴里扔一个炸丸子,嚼两下,再扔一个丸子,再嚼两下,他顿了一下,左看右看,将一整碗的丸子拿起来,哗啦啦全部倒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嚼。
“啊啊啊啊啊!你怎么全吃完了!!!”刘名扬看他这样的吃法,刚呆住,又立马反应过来,一脚站在凳子上职责他。
白虎左顾右盼,伸手进另一个盘子里,拿了一个鸡爪,嘎吱嘎吱搅碎,跟着骨头一起吞下去,舔舔嘴巴,无视一旁目瞪口呆的刘名扬,说,“挺有嚼劲,就是没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