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依附魔修的废物。
“小弟弟,你现在回去给族长认个错、磕个头,本座便不予追究,放你一条生路,如何?”初霁面对盛世美颜,难得脾气好了一回,平心静气地和玄岐打着商量。
蛇族幼年期太长,初霁还以为面前的小少年比她小上很多岁,实则玄岐还要比她年纪大上不少。深知如今的魔修头领不过是一两百岁的小丫头片子,“大哥哥”玄岐冷淡地扫了她一眼,并未将她放在眼里,便坚定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初霁眯了眯眼,语气开始不耐烦起来,道:“你这是找死。”
玄岐冷笑道:“魔修皆是肆意妄为、不拘礼法之辈,既然视规矩为无物,又为何对妖族修仙道一事而咬紧不放?”
初霁伸出一根小指,掏了掏耳朵,笑嘻嘻道:“小弟弟,你还挺伶牙俐齿的呀,瞧你那可人儿的小脸蛋,本座都不忍心在上面划两刀了,可是要手下留情呢。”
她垂首低笑了一声,眸光陡然冷厉起来,双手结了印,道:“不知道你的命,是不是也一样能让本座手下留情?”
玄岐迅速持剑格挡,初霁的魔息过于强悍霸道,将硬撑不放的玄岐脚下生生震出了一个百人坑来。她随意地虚空一抓,便掐着玄岐的脖颈生生地提到了半空,笑得尤为甜美,道:“你这张嘴呀,以后还是注意点为妙,说多了不该说的,即便有理也没用,可不是人人都像本座这样人~美~心~善,会饶你一命的。”
她兀的松开手,将玄岐直直地摔在了百人坑中,霄云这才缓缓地落在了他身旁,初霁轻移步伐,走到了玄岐身旁。
玄岐略有惊愕地问道:“你竟不杀我?”
初霁烦躁不已,道:“杀杀杀,杀个屁!你们是不是认为本座就会杀人了!”玄岐即便再怎么离经叛道,也知道惹怒姑娘家生气是极度不礼貌的行为,当即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便愣了愣。
“你那老族长本座看不过眼,又老又丑还思想迂腐,年轻人……不是,年轻蛇想开拓新的天地怎么了?管这管那的,活该族中子弟表里不一、见他就烦。”初霁恼火不已,骂道:“被魔修招安了这么久,还不懂我们魔修的规矩,不要怂、就是干呀。”
玄岐吐出一口胸腹处淤积的鲜血,眼神复杂地看着面前的少女。
“小弟弟,你很不错,有我们魔修的潜质。”初霁搓着手,用着后世典型的“传销头子”表情蛊惑着玄岐,“少年,来跟本座修魔吗?”
素来面部表情极为匮乏的玄岐罕见地嘴角抽了抽,后退了两步,道:“……不了,多谢。”
“你方才还伶牙俐齿的,怎么现在不说话了?”初霁摆了摆手,愁眉苦脸地一跃而起,盘腿坐在霄云上,嘟囔道:“没意思。”
玄岐看着悬在半空中额娇俏少女,一时间有些迷茫。
这样的姑娘……和传闻中青面獠牙的女魔头,不大像啊。他故作不经意地看了看初霁面若桃花的小脸,快速低下了头,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客客气气又疏远道:“多谢姑娘。”
“你谢本座做什么?”初霁肆无忌惮地欣赏小美男,开心道:“反正是你自己要走的路,是苦是甜,是好是坏,都是你自己的事,与本座无关咯。”
玄岐:“姑娘心性……善良,仙修才是为何要修魔?”
初霁还是第一次听人夸她善良,不由得愣了愣,仔细想想她真的善良与否,自己得不到答案,便随意道:“本座乐意,你管我?”
玄岐不由得失笑。这样的答案果真是肆意的魔修才会给出的。
“道法万千,所谓的魔妖仙不过是不同理想抱负的不同群体罢了,你强求所处阵营的善恶和区别,又有何意?”初霁掸净了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笑道:“你天资聪颖,日后必有大成就,索心阵本座已为你破开,日后修行上若有不解之处,欢迎叨扰哟~”
“至于诡辩……”初霁苦恼地挠了挠头,道:“你还是别废话这么多了,绕的我脑壳疼。真想将你所认为是正确的大道理灌输给我的话,等什么时候你我的位置颠倒了再说。”
玄岐看着潇洒远去的少女背影,自然不会想到,一万年后在寒山宗的情丝缠处,当年初霁的话竟一语成箴。
“敢问前辈可是寒山宗玄岐君?”彼时初霁的脸脏的恍若一只花猫,傻兮兮地装斯文,那双狡黠的眼中仍透露着调皮的Jing光,一看便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主儿。
他不动声色地笑了。
故人重逢,竟恍如隔日,一切都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