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还不错,看着少年英气,
摄政王摸了摸袖子,一人送了一个练箭用的扳指,
再和他说老当益壮的时候表情就诚恳了许多,
兵马元帅也一脸受用,拉着他说:“阿岑许多年没来和老头子说说话了。”
摄政王道:“之前实在是太忙了,权臣不好当啊。”
两个人都假装忘了几个月前还在小皇帝寝宫中刀剑相向,
各自穿着殷殷笑意谈了半个下午。
摄政王和他说皇后这么多年无子,太医告诉过小皇帝她恐怕是命中无子,
他有一个刎颈好友的遗腹女在宫中为妃,
只要小皇帝立了她的儿子做太子,他就慢慢交还兵权,让他名副其实,
又说可以和世叔立字据,到时将他的长子调到相对安稳富庶的江南去。
兵马元帅自然不肯要,虽然不肯全信摄政王,仍旧欢喜地和他喝了一顿,
摄政王喝得舌头大了,晃晃悠悠地起身告辞,
他带来的两个亲兵打架似的把他搀出元帅府,摄政王还在嚷嚷着要个姑娘,
听起来像要个壮的。
兵马元帅喝酒时耍了个花招,喝的是掺了水的酒,只有一点醉意,
他听着摄政王嘴里胡天胡地,面无表情地打开他带过来的礼盒看了一眼,
也被晃得眼睛痛,差点以为摄政王直白地送了一匣子珠宝过来,
他摸着弓身冷冷地想:要是如你的意了,我这几十年郁郁不得志岂不是白过了。
摄政王出了元帅府还在和亲兵纠缠不清地动手动脚,
他像条滑不溜秋的鱼窜来窜去,亲兵四只手都抓不住他,
让他在街上横冲直撞地走了几丈,
接着一头扎进了一个穿着袖口绣着龙纹的红袍人怀里,
摸着他的脸痴痴笑道:“宝贝儿来嘴儿一个。”
两个亲兵诚惶诚恐地行礼道:“陛下”
小皇帝下午大摆仪仗去了一趟禁军营地,安抚了一下眼眶还有点乌青的禁军统领,
回来的时候听人说摄政王登了元帅府的门,就到街口堵人,
他一手揽住摄政王的腰,一手冲他可怜的亲兵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抓着摄政王上了自己的马车扬长而去。
摄政王喝醉后像他院子里的猫一样粘人,毫无正形地躺在小皇帝膝盖上啃他的指节,
小皇帝被他啃了一手酒味的口水,趁机捏了捏摄政王的脸颊,
严肃地报仇道:“你再装醉我就脱你的衣服了。”
摄政王直挺挺地坐起来,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
笑嘻嘻地两手一摊,说:“来呀。”
小皇帝脸皮薄,不肯在大街上胡闹,拍掉了摄政王伸来捣乱的手,
借着偶尔溜进马车中的星光看着他,隔了片刻问道:“怎么不太高兴?”
摄政王在北境吃沙子的时候练出了一肚子海量,
毕竟那地方太过苦寒,冬天若是无战事的时候,来两口烈酒也是享受,
是以这一下午在元帅府中喝的酒还不至于让他酩酊大醉,
他见到小皇帝人的时候就醒得差不多了,趁机吃了两口小豆腐,
听到小皇帝问他,闷闷地应了一声,
不装醉了,惆怅道:“人都奔着他去了,将来我没钱养你怎么办?”
小皇帝的江山虽说不上固若金汤,
可他汲汲经营至今,除了摄政王也没人能从他手中夺走,
他坐拥四海,多得是想想从他指缝间窃取功名富贵的人,
可是会惦记着要养他的就这么一个,
小皇帝心尖像被奶猫的爪子踩过去一样痒,
他想:真可爱啊,我可以亲亲他。
摄政王就被他压在了车厢的墙壁上捏着下颌亲了一顿。
摄政王满口酒香,舌尖上又好像藏了一块蜜,怎么尝都是甜的,
小皇帝心满意足地放开他时,摄政王下颌上被捏出了一个指印,
晕头涨脑地缩在角落里,活似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到了摄政王府门口还扒着车窗不肯下车,非死皮赖脸地要小皇帝再给他揉揉,
小皇帝不胜其烦地把他重新往车里一塞拉回皇宫,扒光了扔进汤池里,
打算从头到脚好好地揉他一遍,
和喝多了长出八只手的摄政王打了一架,没打过他,计划未能成行,
被他一脸欺男霸女地按在池壁上作威作福了小半个晚上。
摄政王把小皇帝啃出一身红印子,
又嚎着让他心疼心疼自己这副老胳膊老腿,
小皇帝拿他这么一个大宝贝毫无办法,
叫人给他做了宵夜,自己腰酸腿软地往床上躺,
看着摄政王坐在窗户边上香喷喷地吃鸡,
一边听他天南海北地吹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