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玉仰起脸,视线相遇的那个瞬间,扯起嘴角,也冲夜私语绽放出一记极其炫目的笑容。
云殝也随后进来,别有深意的看了苍墨一眼,后者一脸冷漠。
苍墨皱眉,他不有些担忧同样的情况不知会不会出现在苍玉身上,以玩为由,越陷越深。
他想不明白,明明最好的御医最好的药材最好的膳食那么多侍人使唤,为什么他病就是不好?!
眼看即将度过最冷的时节,春季将要来临,夜私语再次病倒,屋里暖炉烧得很旺,但夜私语身体依旧冰凉,一日三顿汤药不离口,三日过后情况倘未好转反而更加严重,苍墨站在夜私语床边暗色的瞳孔一眯,冰冷聂人的寒意自他的身上发出。
“磨墨。”
末了,晋尚轩佯装羡慕道,
云殝也随苍墨去了锦朝,月影西斜,夜下独酌,直到金乌欲升。
可笑、可叹、可惜!可他却偏偏难忘、难戒、难弃!
所有人都能看出苍玉心情很好,大设宫宴,香焚宝鼎,紫府琼浆,瑶池玉液,红裙舞女,翠袖歌姬,阵阵靡靡之音。
更多的细节夜私语不用多说,有了这样的一个思路,这些食物链顶端的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最妥。苍墨没有否认这个计谋的可行性,而且非常赞同其中的一个观点,那就是要快,不能让赤阳有喘息的机会,几位大臣也明白现在他局势,无非就两个选择,一要么马上撤兵,二就是继续打,但这个打的方法就是眼前这位提出来的方法最得益。
“上次夜宴苍国主绝世尤物来供各位观赏,传言碧国主你那才是真正的金屋藏娇,为何不让她出来,哎真想看看是否如画像那般。”
想起云殝上次暗讽他的话,真是自己的问题?幸好第五日的时候苍玉回来了,他莫名觉得松一口气。
内心淌过一阵暖流,庆许他平日不爱笑,不然,多少人为其男色折腰?
病弱的夜私语是完全不同的风情,苍玉半蹲在床边,轻唤了几声,夜私语眼神很迷离,飘忽的向他这边看了一下,又闭上了眼睛。苍玉伸手进被窝,一下就抓住他的手,冰凉如山间的冷泉,感觉到夜私语微力的挣脱了一下就没有再挣扎,运气内功,缓缓往夜私语身体上传去。云殝站在苍玉身后,面无表情,眼底一片幽暗,心痛如绞,却又无法将那人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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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玉虽一路风尘,但脸色的喜色和风发意气丝毫不减,见到病得连身都起不来的夜私语时一脸错愕之后也是刮了苍墨一眼,苍墨回以他的也是一脸冷漠,一副关我屁事的模样。
苍墨沉默约有半刻钟,然后转过身,冷酷的面容,清晰的条理,最后一个轮到云殝后方物资调动的安排,半个时辰后,书房只剩两人,
半夜时分,人群退尽,借着七分醉意,苍玉绕着披上舞女的纱衣,手执美人扇,半掩醉容,竟给夜私语一人独舞,奈何不擅此道,被拖地的长裙拌了脚,一个狗啃屎平沙落雁扑倒在夜私语脚跟前,夜私语表情清冷看不出喜怒,突然一笑出声,黛色双眉斜斜飞入鬓,狭长凤眸里头像盛了一湾星光,眼角淡淡好似胭脂染了几分媚色,水波潋滟,红唇微勾,面若桃花,绝代风光。
赤阳国那边大局已定,很多细节的地方已全部交给展皓处理,苍玉已没有必要留下。
江以北都归属于他们,而江以南会有三股兵力瓜分。
苍墨出现在他面前,一脚踢飞酒壶,眉眼带着寒冰,唇瓣抿成直线,
云殝苦笑,百无聊赖的坐靠在凉亭边,颓废不堪
夜私语迟疑了三秒,终于还是上前帮磨墨,分别写了两页,内容不一,命人取来飞鹰,亲自系上放飞。
“玉面公子果然舞技超群。”
夜色如水,明月如灯,赤裸相对,从里到外,苍玉都爱不释手,亲亲搂搂,摸这捏那,一整夜当起人体暖炉,在苍玉连续这样‘精心’照顾下,不到三天,夜私语就已好得差不多。
不多几日便又是锦朝国宴举行的时间,苍玉回来的次日,苍墨便领人敢往,苍玉虽人前浪荡,可也极爱护自家花草,又近逢年关,后宫一派欢祥,心里总归是最惦记夜私语那朵‘娇花’,夜里在夜私语汤药中多加一味药,待人已睡去,便摸上了床。
“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奈何缘浅,奈何”
两人四目相对,苍墨已经坐于主位上,双眼黑漆漆的盯着夜私语,深不见底。
碧连城和晋尚轩在锦朝相遇,两人笑里藏刀,冰霜来迎,暗怀鬼胎唇枪舌战地谨慎布棋。
四个月,风风火火,摧枯拉朽,赤阳国被五大势力瓜分干净,若说和之前预期不一样的就是暗王朝的加入,本江流以南是由碧国、晋国、匈奴蚕食,而匈奴应抢完粮后退出关外,那一部分城池终会被碧、晋国占领,可匈奴却没退出关外,而且稳稳占据了最北那一部分城池,最后才知道,是暗王朝出手,显然与匈奴达成了某些协议。
“若是个女人也就罢了,只是个男子,你不过也为他那张脸,容颜易老,你又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