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这好像是第一次离开阿袁，自己出门到别的地方去。
于月萧看什么都觉得新鲜，手里拿着一支雪糕吃，冰冰凉凉的。公车里弥漫着奇怪的味道，各种各样的女士香水味，还有人吃着手抓饼。混合在空调密封的环境下，于月萧竟然没有觉得讨厌。
很新奇。
每个人的表情不一样。
的确商贸城不远，于月萧下了公车走不到十分钟就到了。
不知道来的是什么明星，签售地点聚集了很多人。不过不仅仅是小女生，还有很多男人，甚至西装笔挺的人都在排队。
于月萧心想，这大概不仅仅是个偶像吧。
于月萧耳朵动了动，先是听到小女生的尖叫，随后便是被保安拦下来的动静。
脚步声，很熟悉。
于月萧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脚步声很熟悉。
像是以前经常听到一样。
手里拿着签售会的门票，于月萧被保安放进去，随后便是长达两个小时的排队。
周围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抱怨，不过被即将见到偶像的心情压了下去，小女生彼此交换信息，激动得不行。偶尔那几个西装笔挺的则是提着公文包，一会儿看一下手机，像是签售完还要赶回去工作一般。
那人签售点在一个咖啡厅，里头一次只允许进入十个。咖啡厅里放着纯音乐的钢琴曲，还有吉他声合奏。好像就是这人写的。
为什么不唱歌呢？
光写纯音乐能赚到钱吗。
于月萧这样想着，看着一条长龙似的队伍，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看来是非常能赚到钱。
“票呢？”
于月萧把票递给他。
保安看了眼，说:“行，进吧，别吵闹。”
于月萧正好是第十个，进去之后，咖啡厅里没什么人，桌椅板凳都被移到墙角处，前面九个人都很激动，有个穿着西装的汉子还哭了。
“你你不唱歌了之后我就很少、少听歌了。”
回应他的则是沙哑的声音，就像按在砂纸上磨出来的一般。
于月萧突然明白这人为什么不唱了。
“你叫什么？”
“我、我叫张福。”
“张福对吧？”那人拿着笔在专辑上画了几下，说，“谢谢你的支持，我很喜欢你的眼睛，笑起来很好看，不要再哭了，好吗？”
“好少爷你你再出专辑我也会买的！”
“那我们下次签售再见。”
真是巧舌如簧。
于月萧又暗自给了个评价。
轮到于月萧后，他拿出包里的专辑，杜迎给他的时候还千叮咛万嘱咐，跟他说这是Jing装版，全国就发行二十张，千万得护好，要是回去专辑缺了个角，杜迎就要谢绝师门。
气得于月萧一脚踹了他屁股蛋。
“你叫肖悦不，于月萧？”
于月萧听到这声音抬头，看了那人一眼。
果然还是觉得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