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一清站起身来,拉拉有些皱的西装外套,他腿长高瘦,养长的头发中和了惯有的强势气息,不论什么时候看,他都是温和平易近人。
他示意辞穆该干活了,出门前对他说:“不喜欢和他,就和我。”
“呸。”辞穆捡过桌上的动物记号笔扔过去,被房一清接过后不还就带走了。
让房一清这么一打岔,辞穆反而轻松的笑出声来了。
他觉得自己的情况其实并不糟,酒淳怎么选是他的是,可是他辞穆,却不是没有人喜欢的。
光是在私人菜馆就被一些女孩们表白过了,当然,当她们都知道自己的孩子时,都有些退缩了。
毕竟她们也不愿意养着自己血脉外的小孩子。
都是非常自私的,从里到外,野兽般的占有欲和凶狠,好在这是个文明时代,不然辞穆这样可爱又帅气的早被打晕拖回家了。
其实这样过着也不错,看看电脑桌上趴着吃雪糕的小小树桌面,辞穆挑了挑眉目,有谁像他这样早结婚,却没有管东管西,孩子可爱又听话。
这样说来,辞穆也许是个人生赢家呢。
晚上,辞穆带着小小树在公园散步,小小树唱着今天学的儿歌给辞穆听,稚嫩的声音软绵绵的,他抓着辞穆的手往石子路上踩,边踩边咯咯的笑:“脚脚痛啊爸爸。”
“多踩踩对身体好。”辞穆边走边说:“你看你大爸比,那么高那么壮。”
“就是踩这个踩的咩?”小小树蹲下去研究。“爸爸,我可以把这个石头带肥去?”
“这是公共用品,公共用品是大家共用的,不能带回家哦。”
“哦,那我天天来踩。”小小树趴住辞穆的腿:“爸爸,累了。”
应该不是累了,而是把脚底板踩疼了。
辞穆把他抱起来,结果腰却突然一酸:“哎哟哎哟妈呀”
他一边抱着孩子一边皱着眉,腰上的酸疼很难忽视,但他并不记得自己有扭伤过啊,平日也没有撞到过什么。
他暗叹了口气,马上欣慰的下定结论:“小小树,你居然横着长。”
小小树入学前才量过身高,所以辞穆知道小小树根本没长高,既然没长高,那就是哪里开始长rou了,小肚子这么圆看来零食没少吃。
小小树睁大眼看着辞穆因为疼而泛白的脸:“爸爸,你肿么了?”
“没事,我可能是老啦。”辞穆亲亲他的小脸蛋,然后把孩子放下来:“小小树,爸爸没法抱着你上二楼,自己走上去可以吗?”
小小树乖巧的点头,然后迈着小腿在辞穆的监督下开始自己爬楼梯。
辞穆一边扶着墙一面扶腰上楼,他难受的不得了,不过这会都晚上了,明天上班时,中午有空去隔壁的卫生院看看。
小小树穿着绿色的兜帽,背影看起来好像个球啊。辞穆噗的一声笑出来。
怎么回事啊,他最近怎么总是这么开心,看见什么都想笑哈哈哈好逗啊。
辞穆把小小树洗干净带出浴室,自己再去浴室洗澡。
但是脱下内裤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内裤上有着可疑的shi痕,他拿过纸擦了擦,居然在上面看了淡粉色。
腰还在隐隐作痛,而辞穆已经笑不出来了。
他有点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这么开心了。
怀孕最前期,性格反差最厉害,前期越开郎的孕夫在后期实际上是有隐形的抑郁证,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预警,越是这样越要注意胎儿的安全。
辞穆还是疏忽了。
他那天和酒淳做了,他被酒淳标记了,但是他回去后完全忘记要吃药了。
他甚至天真的认为自己可能并不是那种一记就中的,他完全不觉得自己很会生。
可是纸巾上的血在告诉他,他怀孕了,还处在最不安稳的阶段,
刚才弯腰时可能伤到了,肚子没什么反应,可是血丝还是有
辞穆坐在马桶上深思,生气的把内裤甩进洗手盆里。
“王八蛋!”辞穆骂道:“你他娘的最好永远别回来!”
“阿嚏!”酒淳揉了把鼻子,对台上的人说:“咳,抱歉,请你继续说。”
他捏着手里的笔,嘴角却微微提起:辞穆一定是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