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父还在追问他:“你新交的男朋友?他是警察还是军队里的?”
辞穆抿了抿嘴,拿过电话看了一眼上面的号码,然后对电话那头还在吃东西的小小树说:“宝宝在哪里啊,爸爸接你回去洗澡好不?”
小小树咽下nai昔,看着碗里的水果流口水。“爸爸我洗过屁屁啦有,有新衣服”
“好吧,那你不想爸爸来接你吗?”
小小树看了一眼桌子对面的男人,他一直专注的看着自己,就和电视里开了十个蛋糕店的总裁爸爸一样帅。
小小树吧唧吧唧的吃着黄桃泥,他还在考虑呢。
辞穆耐心的等着电话那头的回复,孩子的一切都需要引导,小小树只有三岁,思考是需要时间,就算他很急很急,也不能急孩子。
小小树打了个嗝,然后对着电话亲了一口。“爸比,我想大爸比,一起睡。”
辞穆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冷静,然后他说:“宝贝把电话给他。”
酒淳接过电话,摸着孩子的背,换了常服的他气质仍然不减凌厉。“喂,辞穆。”
“你”辞穆一张口嗓子就哽咽了,他捂住电话筒咳了几声,直到声音正常了才说:“我,我明天来接小小树吧。”今晚就允许你陪他睡一觉吧(咬牙)。
酒淳那边的声音很低,低到快听不到了,辞穆紧紧的耳朵紧紧贴着手机紧张的听着,却只听酒淳说:“好,我把地址发你。”
哦?就只有这样吗?
辞穆不服气了,他说:“哦,这么晚了,你给他吃了什么?”
“酸nai昔黄桃泥。”
“哈哈,主食呢?”
“抱歉,我这里食物不多,泡面这些我觉得他不该吃”
“所以就喝喝酸nai就行了吗?”辞穆生气的说:“我在的时候,他都会乖乖吃饭的。”你敢亏待我的小小树吗?
酒淳微叹了口气:“我道歉,早上我会给他做好早饭。”
辞穆还想再说,那边电话却挂了。
他看着挂掉的电话,又摸摸自己的脸:“难道是我脸大把电话挂了?不然他凭什么先挂我?”
酒淳收走小小树还在吃的东西,然后把他抱进浴室里准备洗洗刷刷了。
已经是凌晨两点了,这次营救是他组织的,但是并没有上报军队,所以不可能算是军功,上司不责怪他乱用职权已经是宽容了。
“你该睡了。”他给孩子挤好牙膏,放到他的小肥手里。
小小树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了,突然间手里的碗不见了,换成了牙刷。
“大爸比。”小小树睁大眼看他:“你会不见吗?”
酒淳看了眼镜子的自己,然后轻拍小小树的背:“我不会跑。”
等辞穆挂了电话,家里两位老人也完全放下心来,辞母在辞父的眼色下只能问辞穆:“穆穆,这个人你爸爸也不认识,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辞穆低下头,然后使劲的摇了摇头,没人懂他的意思,他已经扶着木梯上楼了。
他都还没明白,小小树是第一次见到酒淳,怎么一下子就叫别人大爸比了。
房一清在小小树吃nai的时候就经常抱他出去玩,也没见小小树乱叫人啊。
他也并不明白,小孩子的第一眼,就是这么的神奇,他觉得蝙蝠侠就是大爸比,而酒淳的出现让小小树实现了这个想法。
他是怎么把小小树收买的?
辞穆打开冷水,脱下了衣服站进去淋的不断哆嗦,然后拿出旁边的针剂给自己的胳膊打了两针。
难受死了,他的额头紧紧贴着冰凉的瓷砖。
明天起早点,先把小小树接到家里,请几天假,然后再回安全屋。
他才不压根,那种不可靠的性怔。
他蹲下来抱住自己,让冰水淋遍全身。
水流划过身上,冲下泡沫和血腥,酒淳换下带血的背心,在肥皂和沐浴露之间挑了挑,还是选择什么都不用就把头发也洗了。
在军里四年左右,本来也不是一路就能奢侈过活的男人已经变的更糙了,等他想回头变的整日穿着西装抹着发油的自己,好像困难了许多。
辞穆
他不知道要怎么和辞穆解释这些,他是一个没用的,辞穆对他恐怕是失望到了极点。
学东西很快,就算是在军队中,酒淳这几年过的还不错,但是,他没办法去想像,顶着未婚生子的,还有父不详的小小树,是怎么过的?